完全不會讓人產生“厲非到底喜歡他什么”的想法,反而很有一種“倒是也確實值得等那么多年……”的無話可說。
“厲非是會挑的,眼光很毒啊。”
演藝圈有演藝圈的感嘆,網紅圈曲織帆則早已陷入凌亂、狀若瘋癲:“哈哈,哈哈哈,我的朋友和我的愛豆傳出緋聞了。哈哈哈哈哈!”
誰懂?誰懂!
她夢都沒夢過的離譜劇情照進現實了。
“所以傅斯霆!!!你現在跟厲非算是認識了嗎?留聯系方式了沒有啊啊啊啊?你快告訴我留了啊,趕緊日常聊天爭取跟愛豆當上朋友啊!你努力當個朋友以后就能幫我偷周邊了,就可以給我當站哥了!說不定下次聚會還能叫上我,我這輩子的追星事業靠你了!”
“……”傅斯霆至今不知道怎么對曲織帆開口,說他和厲非在一起了的這件事。
而且說好的不同居,可厲非從北歐回來之后,他還是有好幾次夜里送回家后,默默抿著唇不肯走。
他很想他。
不想走。
經常,他那落寞小狗樣都會磨得厲非毫無辦法,不得不又食言把他帶進屋里。
然后把他摁沙發上親到喘不過氣。瞳孔幽暗、有點壞地啞聲問他:“就那么……舍不得我?”
才剛初春,外頭冷月幽幽、樹影婆娑。屋內卻是熱得叫人暈眩。
傅斯霆就只會在他手指輕蹭自己滾燙的臉頰時,不情不愿地低低說一聲“嗯……”
“是嗎,有多舍不得?”
有多舍不得,傅斯霆也不知道,月光照著人影交疊在地面像某種曖昧的默劇,那一刻真的太多的胡思亂想。
很多過去的畫面。有他年少時第一次在大熒幕看到厲非,回去以后做的不堪的夢。
有分開的這段日子里,輾轉反側的惱人不安。
更有他在厲非家過夜聽到的浴室淅瀝水聲,看到的毛玻璃門映出模糊人影。早晨去他衣柜里拿衣服穿時,拉開抽屜聞到的小蒼蘭混著雪松氣味。有無數次親得眩暈,渴求不滿又不敢造次,只能揉皺他的襯衫卷住他領帶的……糟糕。
甚至還有被彈幕帶壞的部分——
眼罩,繩結。妄念里厲非眼睛、唇、喉結、手指。各種亂七八糟的欲念和奢望。
傅斯霆最近總有種錯覺,覺得每次親吻得氣喘吁吁地迷茫,幾近無法掩飾渴求時。當他的唇、手指和身體偶爾越界時,厲非好像也并沒有必然的抗拒。
可真的是這樣嗎?
他不敢確定,不敢更進一步。他還是想等一個更明確的信號。于是即使已經燥熱難耐難以滿足,他還是努力咬牙隱忍,只把愛人的手捧在頰邊小心蹭了蹭。
他真的不擅長什么情話,只能輕聲告訴他:“很舍不得,也不想回家。”
“很想你,所以前段時間有些失眠。”
工作很累,但還是失眠。
“可有你在身邊的時候就一直能睡好……”
那是很平淡卻動人的情話。厲非微微瞇起眼睛,這個人一如既往,總能讓他一次次相信一些真實的東西。
淡淡月光照著紗帳,他親了親傅斯霆的臉頰:“嗯,睡吧。”
然后躺下,穩穩地把那疲倦但滾燙躁動的身體裹進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