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傅斯霆無論怎么回憶,好像都是厲非伸手把他拽到這些植物后面來的。他也不是想推卸責任,但好像真的是厲非主動干的。
事已至此。
他也只能祈禱那群人趕緊看完星星趕緊走。因為真的太近了……漫長的一分一秒,他竟就這么被心上人抵在墻上、仿佛緊緊擁抱一般碾壓著。灼熱的呼吸噴在臉側和脖子,癢癢的讓人戰栗。
傅斯霆垂眸,手腳都不知該往哪里放,抿了抿唇,指節捏得蒼白。
再這樣下去……
他怕又要控制不住喜歡他的感情和心了。
但怎么可以第一天當朋友就這樣?
露臺光線很暗,傅斯霆忍不住抬眸,悄悄看著厲非。
目光一筆一劃勾勒他的輪廓,從漆黑如墨的眉眼到棱角分明的輪廓,最后停留在唇上。
傅斯霆暗暗吞了口口水。
努力壓抑住越發急促的呼吸,和想要碰觸的沖動。
盡管真的好像正在被他緊緊擁抱著,甚至厲非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了過來。但傅斯霆現在已經完全不敢再將這些認為成是某種隱匿的曖昧信號。
雖然時不時,還是會忍不住沉溺其中,但他也會同時一直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因為他真的是好不容易,才重新得到機會做朋友的。
……
傅斯霆當然不是說就此放棄,真認命只做厲非的朋友了。
他只是覺得,他得比之前更加小心謹慎一些。
至少先守住一些“朋友”的安全距離和底線,不要再輕易越界,不要讓他防備,不要給他負擔。
雖然傅斯霆至今不明白自己之前究竟錯在哪里,但還是努力想要吸取教訓。是不是……在沙山上、在影視城里意圖暴露得太明顯,才會差點連朋友都做不成。
是他的錯。
大概跟太有魅力的人在一起,人都會想太多。
會不自覺腦補他每一個眼神、每一句話、每一個動作都藏著與眾不同的溫度,自顧自地沉淪、悸動。
但仔細想想,他和厲非之前的種種真的很曖昧么?
其實好哥們之間偶爾也那樣吧,記得軍訓的時候爬高上低,他有點瘸,三個室友過障礙物的時候也是對他連拖帶抱的。
冬天下雪的時候路很滑,特別難走的地方白裴皓和常傲瑜也會一左一右牽他。
他和趙冉也很多次下雨天撐過同一把傘上下課。
寢室四人還經常一起去洗澡呢,早就坦誠相見過了,喝醉了摟摟抱抱也是常事。白裴皓喝多了還見人就是“我愛你”的瘋狂表白呢,有一回發酒瘋還大半夜摸他床上去了“嬌啊”“寶啊”的不肯走,常傲瑜和趙冉就在旁邊無良地放肆大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