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吧。
夢里的他非常焦躁,直到完全扯開厲非的襯衫,手指驟然觸碰到他xiong口鮮艷的玫瑰刺青,才微微停下動作。
那是一朵不大的玫瑰,但十六歲傅斯霆從來沒有見過。
之前這么多天,厲非的睡衣是露出一些xiong膛,但沒有袒露到這么靠外的地方。那里好像是心臟的位置,細(xì)細(xì)看去,玫瑰花下遮蓋的是明顯凹凸不平的一圈猙獰疤痕,傅斯霆指腹撫上去。
這是什么時候的傷?
他不知道,只知道夢中的自己低頭親吻了那傷痕。
“還疼嗎?”
“不會。”
明明厲非說了不會,夢里的他卻還是一直不斷地吻。像是虔誠朝圣,一遍一遍不肯放開。
……
傅斯霆醒來的時候,燒終于退了一大半。
厲非一直盡職盡責(zé)陪著他,見人醒了:“正好,該吃第二片退燒藥了。”
傅斯霆一把拉住他不放。
“我想看看。”他啞著嗓子,指尖艱難去夠連體貓鯊睡衣的拉鏈,“你xiong口,是不是……有一朵,玫瑰的刺青。”
“你說這個?”
厲非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大方地拉開睡衣,夢里的鮮艷玫瑰就這么赫然出現(xiàn)在傅斯霆眼前。
竟然真的有。
觸感也和夢里別無二致,傅斯霆指尖顫抖:“這是……怎么弄的?什么時候受的傷?”
“兩年前。”
厲非溫柔看著他,黑瞳帶了一絲淺笑:“傅小霆,你現(xiàn)在都能記起來這個了。”
“……”
傅斯霆恍惚了片刻,脊背一陣戰(zhàn)栗。隨即心跳轟鳴。
兩年前。
可十六歲的傅斯霆,為什么會在夢里夢到兩年前……本該二十六歲以后的傅斯霆才知道的東西。
手指緩緩劃過那玫瑰刺青,頭腦不斷嗡鳴。要怎么解釋這種事?總不可能他突然就學(xué)會了預(yù)知未來吧,那也太玄幻了。
唯一合理的解釋,就是他的潛意識里,本來就記得成年以后的全部記憶。
也就是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