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非回了個“好,收到”。
很快到了除夕,f貍游戲例行開聯歡晚會。傅斯霆在會場多少有點心不在焉,因為明天的天氣預報不管刷了幾遍,都是惱人的“暴雪”。
窗外已經開始絮絮地下了。
萬一明早暴雪封路了怎么辦……
晚上九點,公司年會最gaochao時,厲非竟然給他打過來了一個語音電話。
傅斯霆整個人都懵了,接起來就往年會大廳外面走。
厚重的大門隔絕了嬉鬧的嘈雜。厲非低沉的聲音傳來,帶著些難以啟齒:“對不起,我明天突然臨時有事,不能去接你了?!?/p>
傅斯霆愣了愣。
“嗯,沒關系,我自己可以過去?!?/p>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我有一些急事要辦,明天沒辦法跟你去寺廟了?!?/p>
傅斯霆眼中的光漸漸暗了下去。
他聲音平靜:“好,我知道。”
厲非又說了什么,他有些耳鳴沒聽清。就在掛斷的時候,電話那一頭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:“厲非,什么事那么重要?趕緊把電話掛了吧?!?/p>
語氣不是急躁,亦不是嬌嗔。就是那種很冷靜平常、沒有波動的聲音。聽起來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,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冰雪質感。
傅斯霆一夜沒睡。
呆呆看窗臺的雪落得紛紛揚揚。
隔天早上八點,他準時撐起傘,一個人往寺廟走去。
……
厲非的戲二十日就殺青了。
在那以后,他已經回到了京市,卻依舊沒有厘清思路。
本來想要趁著兩次開會的碰面更加明確自己的心意。結果二十二日傅斯霆沒來,二十四日他又被一幫人纏著。
二十五日是圣誕節,街上都是圣誕氣息的裝飾。
國內也有好幾處聚會邀請了厲非,但他還是選擇了一個人安靜在家待著,晚上天空開始下雨,他望著淅淅瀝瀝的雨絲,第一個進入腦子的想法竟不是別的。
是下雨了真糟糕,他的腿會不會疼。
“……”
厲非愣了一會兒,那一刻心里溫暖又悲哀,隨即有些認命釋然地笑了。
都這樣了還掙扎什么呢?
偏偏就在這一刻有人按響了門鈴,厲非從可視門鈴里真的看到了一個他做夢都沒想到的人。
“文瑄……?”
自從當年文瑄在網上幾次發瘋爆料后,兩個人就再也沒有來往。
厲非只偶爾聽一些共友提起過后來文家給了文瑄一些小產業經營著,但他不喜歡,天天鬧著還要去國外念聲樂念表演,但姐姐文苑又堅決不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