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想著不由地笑起來,咯咯咯地歪倒在男人懷里,一臉的小得意。
映著火把的亮光,顧昀川看著他,也勾起了唇:“笑什么呢?”
“才不同你講。”沈柳臉皮薄,可笑過一陣之后還是忍不住蹭了蹭男人的頸子,輕聲道,“相公你真好。”
小臉兒喜氣洋洋的,顧昀川瞧著便歡喜,他沒多說什么,隔著厚實的棉帽,用下頜磨了磨小哥兒的頭頂。
火星子舔上引信,鞭炮聲噼里啪啦的震天動地,在一片孩子的笑鬧聲里,顧昀川的大手捂住了沈柳的耳朵。
碎紅的紙屑飛揚起來,吳嬸子家的黃狗驚得狂吠,沈柳瞧著天幕上的一鉤彎月,伸手包住了顧昀川被風凍得冰冷的大手,緩緩摩挲。
忽然,他“哎喲”了一聲,顧昀川心口一緊,忙小心地看過去:“可是哪兒不舒服了?”
許是肚子里的小娃娃聽見了炮仗聲,活分了起來,抬手伸腿的鬧人,沈柳笑著道:“沒有,是娃娃鬧人呢。”
顧昀川松了口氣,伸手輕輕摸了摸他隆起的肚子:“乖一些,少鬧你阿父。”
這聲“阿父”聽得沈柳耳朵都紅了起來,可心里也暖和,他輕輕靠在顧昀川的肩膀上,笑著說:“昀川,和你在一起,我覺得日日都是好日子。”
顧昀川眉宇溫柔,親了親小哥兒的臉頰:“我也是。”
歲月靜好
開了春,
天氣逐漸暖和起來。
還是早春,早晚時候分外冷,見不著陽光的角落里,
凍土一如既往的硬實。
沈柳肚子已經很大了,
懷里像是揣了個大冬瓜,
到了孕后期容易體熱,尤其近幾日日頭足,燥得連襖子都不想穿。
趙春梅知道他難受,
便把顧昀川的舊棉袍拆開,后背那塊兒去了些棉花,
才又叫沈柳重新穿上。
這些沈柳全都看在眼里,
嘴上雖然不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