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感動不已和羞愧,白照影低吟,冒出一小聲又很堅決的:“……我也要治好你!”
嗓音不大,但足以蕭燼安聽清楚。
蕭燼安起身,先端起桌上冰茶啜了口。
放下茶盞,浮冰碰撞,蕭燼安深邃的眸子猶如點漆。
他微瞇起眼睛,啞聲說:“什么治好我?”
白照影此時幾乎摔下桌子,被撈住,汗津津地扁嘴,心知犯了個大錯,他竟然因為激動失了言。
白照影打算挽回。
但蕭燼安凝眸審視。
對于白照影的異常,他從來不敢大意。
他再問了一遍他的王妃:“你治什么,我有什么病?”
若是覺得他瘋癥未能康復,他的妻子有心里芥蒂,不肯親近,這也情有可原,故而必須問個清楚。
蕭燼安撫摸著白照影的額發,怕他心里藏事,道了聲:“告訴我。”
白照影搖頭。
怎么也不能當場拆穿!
“好狐狐。”蕭燼安蹭他腦袋。
白照影像是被大型犬拱得渾身發癢,不可說,說了就是壞狐狐!
蕭燼安見問不出來,又蹲下去,用點手段去審。
不會真傷到他。
但只是彈指工夫。
白照影半坐起身尖叫道:“我說——”
蕭燼安停了,耐著心思等候答案,聽他王妃想什么。
結果白照影苦巴巴的。
小小聲地,細若蚊鳴地道:“不……嗯,不……你,不……”
“我不什么?”
太可憐了,云中郡王妃拆成兩半,才敢說出后半個音節,足夠拼成個完整的詞語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