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知言語不能做刀,卻因太過在意某人,惶恐便越來越狠。
萬事不如意,所求皆泡影。
而他所愿,不過和白照影長相廝守。
“哈。”
“哈哈,哈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道場縈滿隋王陰戾的笑音。
人群在眼前攢動,
腳步聲摩挲道場的磚石地面,發出一道道窸窣聲響。
老郡王拍著自己的肚子,
微微搖頭。
老郡王是見證過上屆皇位角逐的幸存者,知曉蕭澤曾經勢大,曾經惹得敬賢帝很不安寧。
甚至還逼得當時身為太子的敬賢帝,住不得東宮,勉強寄居在外臣家里,住了有五年多。
刻骨深恨,
敬賢帝心眼很小。
必會對隋王清算。
即使隋王死不了,從獄中出來,恐怕要被圈禁到亡故。
老郡王帶走了蕭澤。
……
道場空蕩蕩的。
隋王的那爐丹燒過了火,散發出一股焦糊味,
透著苦。
丹爐底下的火逐漸滅了,木料炭化成灰白色,被風一吹,道場青幔招搖,爐火吹出數顆散亂的火星。
無人負責開爐。
也無人負責打掃地面。
隋王的道童與許氏的侍女,
還有這王府絕大部分的家兵家將,
都被宗人府帶走統一調查。
所以天入夜了,
道場沒點燈燭。
蕭燼安命令錦衣衛各自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