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段跟在后面,打定主意要攔他:“王爺莫沖動啊……”
云中郡王悲憫地留下句話,余音裊裊:“宮中值宿,被衾寒涼,怕冷就多蓋幾條吧。”
薛段兩人聽得不明所以。
等再回過神時,云中郡王的背影早已消失于夜幕,養(yǎng)心殿建筑群格外安靜。
深夜,蕭燼安推了門。
臥房內(nèi)室沒有亮燈,唯有淡淡的夜光,讓蕭燼安的身軀在地面投出一道長長的人影。
床帷合著,蕭燼安指骨修長,掀開一角帷幔,王妃睡了,留給他半個床邊。
蕭燼安躺下去。
方才在宮廷時還精神很足,怎知回家沾上枕頭,幾乎是瞬間就困意罩頂。
蕭燼安滿心蕪雜,在片刻間平靜下來。
又等了沒多會兒,他陷入睡眠,休息了有半個多時辰,在丑時剛過的打更聲中醒轉(zhuǎn),覺得鼻端有什么軟乎乎的東西阻住呼吸。
他再醒了醒神。
那是白照影的發(fā)頂,毛絨絨香香的,是他的王妃纏過來,白照影睡覺很黏人。
蕭燼安已是滿腔桃花甜香。
他長長地跟外界交換了幾個呼吸,低頭吻白照影的前額。
王妃體溫溫熱,又乖又軟,他有了動作,王妃就拉著他衣服淺淺地哼唧,小聲說了句話:“陪……”
蕭燼安帶著些笑音:“什么陪?”
“陪我玩,逛街,陪我劃船,陪我逗大鵝。”白照影哼了哼,嗓音不太滿意,“陪我,喜歡我。”
蕭燼安將王妃抱得更加用力。
他敏銳地覺察出,跟白照影其實還差點兒什么,雖然跟王妃已經(jīng)圓房。
蕭燼安略加反思,覺得王妃愛笑愛嬌,卻從未要求自己做過什么。
剛才這些小小的愿望,竟都存在于夢話。
就算曾說心悅他,那也是在醉后,在夢里。
他不知道造成這種情況的緣故。
抿了抿唇,指端越發(fā)嵌進白照影單薄的褻衣。
他指腹壓在白照影的腰側(cè),那處只覆著薄薄的一層皮膚,很柔韌,令他無端想起這副腰肢的彎折程度。
蕭燼安呼吸驟緊!
他這端收斂神思,按下旖旎想法,正欲接著休息。
一聲黏膩到幾乎能擰出水的嗓音,從兩個人緊緊挨著的被窩冒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