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屁的癡心重情。
不過是少年時期太子當得憋屈,導致自尊過剩,不肯見到任何人對自己的權威違拗,想征服從未對他低頭的母妃。
只要涉及到切身利益,哪怕捕風捉影,他也會計較那些,根本就不存在的龍脈龍鱗。
蕭燼安擺擺手不欲再想老皇帝。
他吩咐段莽道:“明日老七啟程去清心寺,找機會廢了此人。”
段莽微怔,想了想,然后道:“我等無所畏懼,七皇子身邊肯定護衛周全。”
薛明也趕快阻攔:“王爺不可!王爺這般行事,恐怕會暴露自己!那時候往上倒查,查到咱們就完蛋了……”
倆活寶這回沒說錯。
可是倆活寶不知道,王妃差點兒被燒死,是因為中了媚藥,昏倒在靈堂,跑不出來。
媚藥是誰下的?
雖無鐵證,蕭明徹同樣有最大的嫌疑。
蕭燼安的獨占欲和后怕感,時常將他攫住,每次都讓他唯恐失去自己的王妃,又唯恐當初自己回來得晚,王妃果然受到玷污,或者被人傷害。
這口氣他就要出!
蕭燼安陰森道:“砍不了他,就毒死他。毒不死他,就收買清心寺的寺僧,磋磨他。”
蕭明徹傷害了蕭燼安的至寶。
一想到白照影,蕭燼安握住太師椅扶手,緩慢地坐直了身體。
燈影映得幾乎恐怖的表情,逐漸收斂,他深深吸了口氣,深邃的眸光微閃。
“……”
蕭燼安心弦倏然輕柔地撥動——現在是亥時了。
昨晚這會兒,他還在溫柔鄉里,不知第多少回欺負他的王妃。
蕭燼安輕抬嘴角。
薛明跟段莽卻是被他笑得渾身雞皮。
以為云中郡王必然是又有了全新的策略對付蕭明徹母子,兩人戰戰兢兢,作勢傾身,等待指示。
果然云中郡王起身!
薛明跟段莽立正。
蕭燼安道:“備馬。”
兩人大駭:“王爺還要親自截殺?”“王爺不可啊!”
蕭燼安推門看了看天色,趕在夜禁以前,他策馬快些,還能回家。
于是他沒回望薛段兩人,說走就走。
薛段跟在后面,打定主意要攔他:“王爺莫沖動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