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照影委實看不見今天自己穿得是什么衣服,幅面有這么寬闊嗎?
是自己胖了,還是小狗太小……
難道真不會鼓出一塊?
聽聲音那少年在亭外又兜了個大圈子。他還是沒找見狗,少年像是詢問了幾個太監宮女,傳到亭里陣陣模糊的話音。
而那狗已悠閑到在白照影腳跟翻肚皮,拱著白照影彎身伸進衣擺里,給它撓撓肚子……
如此他倒真能感覺出來,蕭燼安為何要讓自己夸那小狗主人聰明,缺啥補啥是嗎?
昧良心的話,他在養心殿就沒說,如此更是夸不出口了。
白照影尷尬地咳嗽,試圖吸引少年的注意,替他挽回人類已經碎成渣渣的顏面。
幸好那少年耳力尚可。
聞聲站在亭外,他又徐徐靠近。
只是走近的時候,少年到底沒有站在白照影跟前,而是站在亭外的石階。
白照影聽見對方探頭的動靜:“我不認得你,請問你是不是,父皇新納的妃嬪?”
白照影腦海浮起敬賢帝的臉,又想到老皇帝霸道的觀念,覺得他把內眷都沒當人看,更遑論當家人看,幸好他已再無納妃的余力。
白照影道:“不是。”
少年又排除法問道:“那你對我七皇兄印象如何?平日里跟不跟他玩?”
白照影勉強:“一般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
少年這才敢進亭子,因為亭子里坐著的,不是他招惹不起的人,話匣子瞬間就打開。
他坐在白照影對面揚起聲音問道:“你在這里待多久了?你見過只棕黃色的小狗嗎?我在跟我的大都督玩捉迷藏,每次讓它抓我,每回都是它贏。”
“這次換我抓它,可是我再逮不住它,它好像也還是會贏。”
少年聲音懊惱道:“你說,它怎么總是贏我呢?”
少年的疑問很真誠。
白照影腳下的狗子又換了種全新的姿勢,在衣擺里打滾了。
要說這少年也是個人才,他跟狗捉迷藏,狗鼻子有多靈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