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死不了了。
白照影有恃無恐,理直氣壯地拒絕營業:“陪伴就餐等天亮再說,否則我要收加時費的。”
蕭燼安聽不懂什么叫陪伴就餐,也不懂收加時費。
只多少聽懂了收費兩字,蕭燼安失笑,這小財迷還拿著世子院的庫房鑰匙呢,居然還敢跟他要錢,今后自己想支錢都得來白照影這邊拿。
蕭燼安道:“沒有。”
沒有就更不許欺負人了!
白照影哼哼唧唧,在被窩里伸出只腳,試探地蹬大魔王。
那只腳白白嫩嫩的,足弓睡得泛粉,挨住蕭燼安的大腿,見對方沒有反應,白照影貼著墻向后尥蹶子,逐漸得寸進尺,緩緩把人往外推。
“出去,好煩。”
他敢說自己煩?
還讓自己出去自己的屋?
若是換其他另外的誰,蕭燼安恐怕早就讓他知道什么叫做錦衣衛的威嚴感。
偏偏這是他世子妃……
蕭燼安恐怕本人都意識不到,他竟泛起種欠兮兮的心態,越推越想往人跟前湊,更何況心里還有昨晚沒救成白照影的愧疚感。
他拿捏著力道攥住白照影的足踝,足弓銀魚似的一跳,世子妃肌膚怕癢,繭子摩挲得白照影的腳,在自己手掌里亂轉。
腳腕白得晃人。
蕭燼安受不住這個,按下遐思,沉聲警告:“停。”
白照影怔住。
以為又要遇到個壞人蕭燼安,白照影警惕地繃緊足尖,趾頭珠玉似的:“……干什么?”
少年的語氣忽然軟下去許多分。
像鬧騰的小動物突然被嚇得惶恐,拿不準,試探人類的脾氣,讓蕭燼安又是好一陣慚愧。
他的世子妃剛受過天大的委屈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