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認錯方式很激進,漫畫里的女孩為表示對男孩的真心,甘愿以任何方式赴死,有上吊死的,有刀捅死的,有跳橋死的,吃安眠藥死的,這根本就不是歉信,而是一本恐嚇信。
不過聶堯知道,這不是她的本意。
只是她的想法太極端,讓他有些愕然。
牽上她的手,聶堯看她:“喜歡我?”
于卿兒笑:“嗯。”
“我也喜歡你。”他說。
于卿兒收斂笑意,眼神卻十分溫順。
她喜歡這種被他喜歡的感覺,暖暖的,像曬著太陽一樣。
“喜歡你所以不喜歡看到你難過,不愿意看到你受傷,甘愿去滿足你的每一個需求,漫畫里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,我很不喜歡,真正喜歡你的人,他只希望你過得好。”
于卿兒怔住,一時啞然。
她當然不會輕易傷害自己,畫畫是她的一種表達方式。
他希望她過得好,這句話莫名觸動著她的心弦,讓她覺得哪怕她一無所有,窮途末路,他也是她可以依賴和信賴的人。
“為什么去看他的比賽,不愿意看我?喜歡他么?”他問。
此時是兩個人的真心話時刻。
于卿兒坦然:“我忘了你也有比賽。”
“真是這樣?”
“嗯,真的。”
對視,寂靜。
他從她眼睛里看到了真摯和坦蕩。
他信她。
審視的目光柔和下來,聶堯摸摸她的頭。
“下次不準對我撒謊。”
“嗯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