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考試結(jié)束,聶正聞當(dāng)晚在酒店訂了一個包廂,聶家一起為于卿兒慶賀,同時聶堯還邀請詹南、胖大海和程雨石他們一起。
聶堯和程雨石的關(guān)系最近有所緩和,但也說不上好。
程雨石和于卿兒并不合適,冷靜下來分析大家都心里明白,首先在感情上程雨石一直處于弱勢地位,于卿兒說什么做什么,他除了順從別無選擇,在這樣不對等的關(guān)系里,對程雨石來說其實很不公平。
其次,于卿兒的消費層次程雨石同樣招架不住,程雨石雖然不太懂包包化妝品許多奢侈品牌,但多少也了解一些,于卿兒約會背的包大都是奢侈品,她的衣服鞋子化妝品也都是昂貴的牌子,出去約個會,他的錢包就已經(jīng)捉襟見肘,時間長了他根本消費不起。
盡管程雨石很不想承認(rèn),他也知道聶堯才是各方面都與于卿兒匹配的人,至少聶堯家境很好,在為于卿兒花錢的時候不會因為錢不夠而自卑。
——
當(dāng)天夜晚,凌晨時分,于卿兒被一通電話吵醒。
她有起床氣,掛斷電話后繼續(xù)睡覺,結(jié)果那手機又嗡嗡震響。
不知道是哪個神經(jīng)病半夜打來電話,于卿兒睜開眼睛看來電顯示,屏幕上赫然寫著“聶堯”兩字。
看到是聶堯,于卿兒脾氣削減大半,情緒仍有些不耐煩。
她這兩天忙著考試,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(wěn)覺,別說是男朋友了,神仙來了都得受她一通脾氣。
“干嘛?”于卿兒沒好氣道。
電話那頭,他輕輕笑了一下。
“睡著了?”
“要不然呢?”
“外面下雪了,出來看雪。”他說。
于卿兒看一眼窗外,黑漆漆的,哪有什么雪。
“你發(fā)神經(jīng)了?大半夜大冷天的,看什么雪。”于卿兒躺回暖烘烘的被窩里,繼續(xù)醞釀睡意。
“我在三樓露臺等你,記得穿上外套。”他語氣很認(rèn)真,像是有很重要的事。
于卿兒大腦困倦消散,她坐起來,茫然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你藝考結(jié)束,我單獨給你慶祝。”
看來是有驚喜了。
想到這里,于卿兒火速從被窩里起來,穿上羽絨服外套,小跑著走上別墅三樓。
凌晨一點,別墅冷清寂靜,于卿兒跑上閣樓,她能聽到自己清晰的腳步聲。
到了三樓露臺,聶堯穿著長款睡袍站在露臺中央,他手插在睡袍衣兜里,身量頎長,姿態(tài)有一種說不出的閑適與怠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