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頂一輛飛機飛過,轟鳴聲掩蓋了她的笑聲,她回頭看他,笑容像是縱情綻放的百合花。
上午九點的太陽很明媚,暖洋洋的光照在他們身上,像一層輕薄的金紗,細膩地披覆之下,他們周身都泛起柔和的光暈。
她像一只鹿,自由又歡脫,聶堯目光一直追隨著她,深怕她下一秒就會在他眼前消失,就像是一場夢。
“聶堯,你陪我喝酒!”
飛機轟鳴聲格外悠長,她的聲音仿佛隔了一道墻。
聶堯應允,腳步追隨著她。
機場外有不少的便利店、特產店和紀念品店,于卿兒牽聶堯推門進了一家便利店,她不看商品價格,看到想要的就通通抱在懷里。
她的行為多少有點反常,像是在搶劫,商店老板娘看傻了眼。
聶堯知道于卿兒的狀況,他隨手拉了一個小推車,任由于卿兒無節制亂買東西。
直到推車塞滿了物品,聶堯才讓于卿兒停手。
“卿兒,東西太多了,明天再買行嗎?”他牽她的手走向收銀臺。
于卿兒抱著一包薯片,微笑地點著頭。
老板娘清點東西后,聶堯一共支付兩千多,走出商店的時候他手里拎了一個超大購物袋,里面全是許許多多沒必要的物品。
于卿兒看起來很開心,像是買到很多寶貝似的,她甚至吃著薯片在太陽下跳起了華爾茲。
兩人在路上晃蕩了很久,路上經常有車輛經過,聶堯怕她亂闖,便是牽她走進一家便捷酒店,拿出身份證開了一間雙人房。
于卿兒不太愿意進酒店,她這幾天基本都被關在酒店,葛斯伯怕她跑出去闖禍,特地請兩個女助理看守她,她過于精力充沛,兩個女助理沒少被她折騰。
不過聶堯哄她很有一套,他邀請她去酒店喝酒,她欣然答應了。
牽她進了房間,聶堯反鎖了門,扣上防盜鎖,以防她趁他不留意跑出去。
于卿兒目光在房間里尋覓一周,不滿道:“哪里有酒?我的酒呢?我們去酒吧好不好,我想去酒吧喝酒,喝很多很多酒,我請你。”
聶堯把購物袋放桌上,從里面拿出幾罐果酒,酒精濃度極低,他擰開拉環遞給她。
“這里,酒。”
于卿兒接過,聶堯拿起另一個酒罐和她碰了一下。
又拿出幾袋零食,他引她坐到黑皮沙發上。
“那男的……有沒有帶你去看醫生?”他問。
于卿兒喝著酒,笑著說道:“我想騎馬,好久沒騎了,一邊騎馬一邊喝酒怎么樣?”
聶堯:“……”
于卿兒思維十分跳脫,前一秒還在說騎馬,后一秒就說她想做頭發,前言和后語沒有邏輯性,想到什么說什么,而且小動作還特別多。
聶堯一直在看她,安靜傾聽她混亂的思緒。
于卿兒臉色很蒼白,下巴尖瘦了一些,可她依舊很美,美得動魄驚心,像是精雕玉琢的瓷娃娃。
見聶堯一直在看她,于卿兒停止說話,她放下果酒,十分自然且大膽地跨坐到他雙腿上,抬手圈住他的脖子,讓他近距離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