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畫完最后一幅抽象畫,她指著情侶畫道:“這一幅畫不賣,其他三幅畫落日黃昏五千,花與花瓶三千,這幅抽象畫是兩千,有人買嗎?”
人群響起低低議論聲,似在評價這些畫值不值。
又見節目組的攝像頭一直對準著于卿兒的畫作,作品這樣一經曝光,有了知名度沒準轉手能賣出更好的價錢,人群中不乏有人有賭徒心理,當即買下了落日黃昏,節目組監督員代收五千轉賬。
第一幅畫賣出去,第二幅第三幅也就不愁賣了,果然用不到十分鐘,兩幅畫也分別被一位中年婦女和一個年輕男人買了下來,節目組監督員分別代收一個三千一個兩千,目前于卿兒籌集的善款是一萬。
于卿兒并非漫天要價,她十三、四歲賣過幾幅畫,售價是在三十萬到五十萬之間,當時買下畫的都是她父親的朋友,說不好他們買畫的意圖是什么,可能是出于她父親或爺爺的情面,可能是出于她的才華,也可能是出于她早熟性感的蘿莉外表……
眼下這幾幅畫因為時間不充裕,完成度不夠,于卿兒在繪畫上又是一個完美主義者,所以這幾幅畫她標了較低的價格,從某種程度上說,也算是賤賣了她的畫。
于卿兒把工具和顏料全丟進盆子里,拿那幅情侶畫準備離開,有人追上來想出一萬塊買下情侶畫,于卿兒還是不賣。
她問了一下監督員,距離任務結束時間還有多久,對方回復還有一個半小時。
因為手機上交,于卿兒沒辦法看時間,監督員便成了她的時間播報員。
于卿兒攔住一個路人,問她市區哪棟樓售賣奢侈品手表或者包包,對方指了指四百米處一棟摩天大樓。
為了節省時間,于卿兒帶上那一幅情侶畫跑向了那座大廈,跟拍攝影師也舉著攝像機奔跑跟隨,鏡頭畫面一路顛簸。
進入了大廈,于卿兒坐電梯直達奢侈品樓層,大廈客流量不多,畢竟有錢人還是占少數,乘坐電梯沒有花太多時間。
到了第58層,于卿兒和攝影師幾人走出電梯。
于卿兒在各大奢侈品店走廊外尋找她的目標客戶,那些穿衣打扮不及格的女士,她問都不問,審美不及格自然也欣賞不來畫作。
看到脖子戴大金鏈子一臉暴發戶相的男人,于卿兒也選擇自動忽略,暴發戶更不可能買畫,當然也不排除有的暴發戶老板學會了附庸風雅,愿意掏出錢包買畫,然而于卿兒時間有限,她不想在小概率上浪費時間。
看到背基礎款奢侈品包的女人,于卿兒也自動忽視,這些人兜里的閑錢不多,大概率也不會花錢買畫。
于卿兒走了一會兒,走到一家古馳鞋子售賣店門口,看到一個美婦人拎著一個愛馬仕包包走在鞋子的展柜區,表情淡漠又陰郁,旁邊兩個穿制服的導購員畢恭畢敬跟隨,于卿兒知道她找到了她的目標客戶。
奢侈品店裝修十分氣派,高奢精致的氣息撲面而來,普通人囊中羞澀一般沒有勇氣踏入店里,然而于卿兒不是一般人。
她落落大方走進店里,來到美婦人身邊,道:“女士,你要看畫嗎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