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,寫試卷很頭疼。”
于卿兒剛才跟聶堯親熱跟只貓一樣溫順,這會兒又使起了性子,像一只不聽話的刺猬。
聶堯低頭看她,眼神嚴肅下來。
看他這樣,于卿兒一秒認慫,大小姐脾氣收斂了大半。
有時候她挺怕他的,說不清緣由。
倒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怕,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,就是怕他以后不再嬌慣她縱容她了。
于卿兒吐舌頭,表示抗議。
聶堯無奈,捏捏她白凈的臉蛋:“你現在是美術生,文化成績要求不是很高,我給你補一補爭取考上大學,我們一起去同一個城市。”
于卿兒表情頓住,顯然她沒想過這么遠。
知道她有可能會出國,聶堯循循善誘道:“你出國是一個人,你留在國內是兩個人,跟我在一起我會照顧好你。”
“我大概率會被保送去京北市,到時候我們住一套房子里,就我們兩個人,我再請個保姆阿姨照顧你一日三餐,我們這樣在一起不好嗎?”聶堯看著她。
說實話,于卿兒是心動了。
她原本打算高考后出國游玩,每天得過且過,可她知道她心里沒有著落,就像一個蒲公英。
跟聶堯在一起,他陪著她照顧她,心里就沒那么寂寞了。
“萬一還沒考上大學,我們就分手了怎么辦?”于卿兒問。
這不是沒有可能,她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,她對自己很沒信心,她不是一個長情的人。
關于分手,她說得那么坦然,聶堯心口似被針扎了一下。
她很有做渣女的潛質,一顆心交付給她隨時隨地可能被她扎上幾刀。
從某種程度說,她怎么對待程雨石,今后也很有可能怎么對待他。
“才交往多久?就想著跟我分手么?”聶堯問。
于卿兒發現自己口誤,悶聲不說話。
“那三張試卷呢?”
“在書包里。”
“拿過來。”
“我穿長筒siwa好看嗎?”
“于、卿、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