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間的打架斗毆,有時候比誰的拳頭硬,有時候也比誰的勢頭足,這里的勢頭指的是陣勢和家世背景。
“你找誰?”
社會哥丟下煙頭,站起來擺著手臂,展示自己糾結健碩的肌肉。
他有種直覺,這男的也是稀罕那女的其中一個,今天怕不是真要來一堆人?
“她,皮膚很白那個。”男生道。
社會哥心里沉了沉,果然是沖那女生來的,今天是要他打擂臺賽不成?
氣氛緊繃,雙方沒有交手,暗潮洶涌的氣勢短兵相接。
雙方僵持著,燒烤街口突然走過來一波人,是于卿兒他們。
于卿兒走在中間,旁邊圍隨四個男人,路邊跟著三輛小電驢,六七個牛高馬大的男人看守她一個囚徒,那場面既平靜又詭異。
聶堯看到于卿兒,見她安然無恙走著,心里緊繃的心弦松了一些。
于卿兒看到聶堯一個人站在社會哥對面,有些意外,她眼睛亮了一瞬,很快又恢復理智。
來都來了,他也不知道帶幫手。
他一個人再厲害能以一打十?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。
“聶堯。”
她叫他的名字。
兩人擱著幾米,安靜對視了兩秒。
“過來。”聶堯沉聲道。
于卿兒想走過去,社會哥使了個眼色,于卿兒近旁的男人會意,立刻擋住于卿兒的去路。
她現在是人質,用來釣顏樂天咬鉤的,哪能說放人就放人?
“你想帶走就帶走?呵,看到了嗎?”社會哥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猙獰傷口,冷笑道:“全拜她所賜,這事要不是她我能有這傷?”
“想怎么解決?”聶堯問。
“怎么解決?”社會哥譏誚笑了一聲,目光在于卿兒身上打轉,有商有量道:“賠我醫藥費五萬,再讓剛才那個小白臉到我面前磕頭。”
“剛才的小白臉?”聶堯意味深長斜睨于卿兒一眼,面無表情道:“他叫顏樂天,江城一中高三(九)班,他是外宿生,有機會你們可以去校門口堵人。”
于卿兒愣住:“……”
聶堯真是……賣隊友第一人。
還講不講武德了?
“我叫你把人帶過來。”社會哥態度冷硬。
聶堯:“不熟,愛莫能助。”
“……”
社會哥噎了一下,竟有些無言以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