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頭疼欲裂,全身滿是虛汗,心跳不規律跳動,心臟隨時隨地可能驟停,她的身體在顫抖,她覺得她每一秒都在死亡的邊沿。
“嘔——”
她開始嘔吐,臉頰沒有血色,心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掙扎跳動,仿佛正在預測它即將失活。
“嘔——嘔——”
于卿兒的嘔吐物弄臟酒店的地板,她就躺在嘔吐物旁邊,不停地大口喘息,不停地胡思亂想。
看到窗簾在動,她搖搖晃晃站起來,用力撕扯酒店的窗簾,然后甩在地上。
看到電視黑屏里反光的如同魔鬼的自己,她用椅子把電視砸爛。
她坐在墻角,手臂抱膝,默默而絕望地等待著末日降臨。
夜幕降臨,房間被黑暗籠罩。
她的世界熱鬧極了,像是有一百張嘴對她說話。
她在黑暗里自言自語,酒店門鈴突然響起,一直叮咚叮咚響個不停。
于卿兒不想開門,不愿意去面對變故。
又過去二十分鐘,酒店房門被酒店工作人員用門卡打開,葛斯伯打開室內的燈,而后憂心忡忡地尋找著于卿兒的身影。
很快,他看到了她,就在墻角的位置。
讓酒店人員離開,葛斯伯關上門,慢慢坐到于卿兒身邊。
“卿兒,你闖禍了。”他說。
于卿兒直直看他,她像一個生了根的木頭。
“他死了嗎?”
她輕聲開口。
葛斯伯頓了一下,搖頭:“沒,聽說搶救回來了,不過……你接下來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,那個人權勢滔天,你不應該招惹他。”
于卿兒不說話,腦子很混亂,他的聲音從她的耳朵進出,她捋不清任何信息。
見她臉色異常蒼白,毫無血色,葛斯伯于心不忍,他把她摟進了懷里。
在她臉側親吻了一下,葛斯伯安慰道:“別怕,卿兒,我盡快讓人幫你辦理手續,我送你出國躲避一陣子,你想去歐洲哪個國家?或者去美國?”
于卿兒不說話,眼睛氤氳著水霧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