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哥兒從來沒覺得錢這么不經(jīng)花,心里有點不舒服,他覺得家里就他們兩個人,不值得花那么多錢蓋房子。
“你看這次鬧災,除了村長家的房子,誰家房子還好好著呢?咱們蓋就蓋氣派點,等日后有了孩子,孩子又有了孫子,都能住咱倆的房?!?/p>
清哥兒趴在他懷里,不高興的把玩著他的頭發(fā)。
“你倒是長得長遠,孩子還沒一撇呢,都開始想孫子了?!?/p>
自從漁哥兒生了孩子,清哥兒沒少往他家跑,嘴上說著是怕漁哥兒自己在家無趣,其實王連越心里門清,他就是去看晴哥兒去了。
“咱倆身體這么好,這不是遲早的事?!?/p>
王連越翻身將清哥兒壓在身下,側(cè)頭親咬著他的耳朵,嘴里喘著粗氣還要說話。
清哥兒也是極力配合,不過不敢發(fā)出聲音,怕旁邊漁哥兒那一家子人聽見,憋的眼睛發(fā)直,嘴巴一張一合的吐出舌尖。
兩個人鬧了三四回,最后王連越出去打熱水,不巧,碰上了上茅房回來的王子堯,兩個漢子打了個照面,心照不宣的笑笑,各自回家了。
清哥兒家房子都快建成了,蘭玲姐才帶著楊改回家。
早在清哥兒從縣城回來那天,就去楊改村里問人了,那會知道蘭玲姐平安,也就沒多問旁的,誰知道他們竟然耽擱這么久才回來。
清哥兒心里好奇著呢,到底是啥事耽擱的,讓蘭玲姐把他家地都荒著不管了。
“還不是楊家那一大家子,平時三句放不出一個屁來,真事關(guān)乎自己了,一個比一個會說。”
蘭玲姐提著東西上了漁哥兒家,抱著睡著的晴哥兒看了半響,還是清哥兒問起來,她才說了起來,越說越激動,還給晴哥兒嚇醒了,哭了好大一會。
他倆手忙腳亂的哄了半天,晴哥兒越哭越大聲,還是在旁邊裁剪衣服的漁哥兒來抱,哭聲才漸漸小了下去。
蘭玲姐繼續(xù)說,原來是楊家洪水沖塌了房子,地里的莊稼也全沒了,四個哥哥都想管田里的事,沒人照看著楊家老人,正好蘭玲姐在那,就幫著照看了幾天。
誰知道,等著蘭玲姐他們要回家那天了,四個哥哥都不同意,說楊改也是他們楊家的孩子,憑什么不照顧老夫老母。
蘭玲姐當時就急了,她一個女娘子,站在田間,對著那四個壯漢子破口大罵,整個村的人都來看熱鬧了。
“楊改那是入贅我家的,按道理,他就改名叫蘭楊氏,是個屁的楊家人,氣死我了?!?/p>
清哥兒給蘭玲姐端了杯水,她喝了潤了潤嗓子繼續(xù)說道。
“我非要走,他們就讓楊改攔我,我就問他,你覺得自己姓蘭還是姓楊,楊改二話不說,屁顛屁顛的就跟我回來了。”
蘭玲姐說,他倆回來就是看看房子跟地,現(xiàn)在房子成這樣也沒得住,還是明天就回去吧。
“回去干啥?他們那群人巴不得你回去呢?!鼻甯鐑耗弥鴱埮磷?,逗著晴哥兒,聽到這忍不住問道。
“他們吵著分家呢!我們家楊改不得分點地啊,當初入贅過來可是什么也沒帶,必須得回去討點好處。”
蘭玲姐說到這,還挺起xiong脯驕傲極了。
“楊改也是這么想的,不愧是我看中的漢子。”
清哥兒連忙問要不要幫忙,蘭玲姐眼睛一瞪,說:“誰敢跟我吵架?我怕他們!就沒我吵不過的人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