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哥兒想著,若真的能制出來玉蘭花脂,
只怕會更受有錢人喜歡。
花處理好了,爐子也燒熱了。
正式做之前,漁哥兒先借口告辭了,哪怕清哥兒不介意,他還是離開了。
清哥兒也是第一次試,他回憶著小爹說的步驟,將少量的花和清油按比例混合后攪碎,
混合物經(jīng)過高溫,蒸出來的水汽收集起來,待氣溫冷卻,
真的凝固出來了脂膏狀的東西。
“香是香的,
只是雜質(zhì)好多,
顏色不好看,
而且不潤,哪里出了問題。”
清哥兒看著制成的脂膏,皺著眉頭。
“是不是要過濾一下?我看苗苗小爹做豆腐的時(shí)候都會過濾掉渣子,我覺得是一個(gè)道理。”
王連越抬手撫平他的眉頭,
清哥兒一聽高興的親了下他的下巴。
“我試試!”
反復(fù)重復(fù)了多次,調(diào)了很多次比例,又換了很多種濾布,太陽都要落山了,跟清哥兒那罐桂花脂膏差不多的脂膏才做成。
桃花脂膏香甜,很適合年輕的姐兒或者剛出嫁的夫郎少婦,而蘭花脂膏清新淡雅,更適合讀書的書生,或者富家千金少爺。
清哥兒覺得這生意可做,他看著制成不多幾罐花脂,笑眼盈盈的養(yǎng)著王連越。
“看來,真的可以靠夫郎養(yǎng)我了。”王連越給他擦了擦鬢角的汗,說了句玩笑話。
兩個(gè)人收拾了一番,帶著新制成的花脂,提著兩條魚,敲開了蘭玲姐家的大門。
“今日怎么好過來了,又不過年不過節(jié)的,這么隆重。”是楊改來給開的門,看見他們驚訝的不行。
“蘭玲姐呢?好多天沒見她了,地里的活在忙也得歇歇。”清哥兒進(jìn)了門,就去尋蘭玲姐。
蘭玲姐這會正挑手上的水泡呢,本來是楊改給她弄,但是楊改手笨,挑得出血,蘭玲就讓他做飯去了。
“我也是說呢,勸不動,還是你來勸吧。”楊改開了門,就又往灶房去了,“越兄弟,來陪我做飯啊。”
“你怎么讓人家客人做飯!”蘭玲姐抄了塊石頭,就往楊改身上丟,“越小子過來,別聽他的。”
“讓他去吧,他也就會燒燒火。”
王連越聽夫郎這么一說,摸著后腦勺跟著楊改進(jìn)了灶房。
清哥兒摸了個(gè)凳子坐下,接過蘭玲姐手里繡花針,在油燈上燒了一會,然后輕輕挑破蘭玲姐手上的水泡,整個(gè)過程,一點(diǎn)血也沒有。
“你倒是會使喚漢子,這越小子還挺聽你話的啊?”蘭玲姐笑著,碰了碰清哥兒的肩膀。
“別動別動,挑出血了,”清哥兒被她說的耳朵發(fā)燙,“他要是不聽我話,我還不嫁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