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連越溫熱的鼻息,在裸露在冷空氣的肌膚上縈繞,清哥兒看著近在眼前的人,掙扎著閉上了眼。
親就親了,雖然在白天,但是他家離村里那么遠,不會有人路過看見的。
王連越看著清哥兒緊張地眼皮輕顫,故意湊近他的耳邊說道:“有人在。”
清哥兒聽見一聲輕笑,隨后耳邊人說了句話,遠離了自己,他睜開眼,這才看到杵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漁哥兒。
“粥留著我晚上回來喝,我得先去山上一趟,昨天下的套子,過去了一晚上,再不看怕獵到的獵物給跑了。”
“敢取笑我,”清哥兒羞憤的踩了他一腳,“粥你甭想喝!”
王連越故意呲牙咧嘴,露出丑相,見清哥兒不氣了才笑著貼近,輕聲說道:“冤枉啊,我可沒說我不想親。”
說完就走了,只留下臉上通紅,頭上冒熱氣的清哥兒。
隨著兩人相處的日子越來越長,王連越似乎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脈,經(jīng)常逗得清哥兒羞憤難當,看到清哥兒跳腳,王連越又舔著臉道歉,你來我往的,又親近了許多。
“咳,漁哥兒來了,”清哥兒拿手貼了貼發(fā)熱的臉頰,降了降溫,“快來屋里坐,剛熬好的臘八粥,趁熱嘗一碗。”
漁哥兒搖搖頭拒絕了他,將手里捂熱的銅板遞給清哥兒。
清哥兒看著手里的銅板,佯裝惱怒,“這是什么意思?我斷斷收不得,你當我救你是為了你的錢嗎。”
“我……隨你怎么想吧。”
漁哥兒也不解釋,錢送到了人就要慌亂的跑走,清哥兒追了上去,把錢塞進他手中。
“你若是真想感謝我,就好好活著,別老想著輕生,人生沒什么過不去的坎,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清哥兒說完也不理他,轉身就要關上門。
“我想嘗嘗臘八粥,我長這么大還沒喝過。”
漁哥兒的聲音很小,但還是被清哥兒捕捉到了,清哥兒勾起一抹微笑,拉著他進了屋。
“粥可甜了,我放了好幾塊糖塊。”
臘八粥口感軟糯香甜,熱乎乎的一碗下肚,渾身都暖和起來,漁哥兒捧著碗shi了眼眶,他舉起碗,擋住了馬上要滴落的眼淚。
三個人坐著閑聊,其實主要是蘭玲姐說,剩下兩個哥兒聽著,楊改來找蘭玲姐,先去了蘭玲姐,發(fā)現(xiàn)沒人,轉頭就敲響了清哥兒家的門。
“玲姐兒,我就不進去了,這個給你。”
楊改將手里的東西遞過去,這好賴是清哥兒的家,他一個漢子也不好進去。但是又不想直接走,只好撓著頭跟蘭玲姐找話題,想多聊幾句。
“你們村里來人了,特別大的馬車進了村長家的門,真的可大了,我看,就連興義縣里也沒幾輛。”
蘭玲姐抱著楊改給的糖炒栗子,琢磨著村長家的親戚,哪個這么有實力,思索了半天也沒個結果,猜想可能是村長弟弟王文元認識的人吧。
正這樣想著,就看見王文元的兒子鐵蛋,跌跌撞撞的跑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