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!這是荷花,晴哥兒喜歡嗎?”
其實清哥兒也沒有見過荷花長什么樣子,這還是小時候他小爹給他講的,夏日去荷花池摸蓮藕的事,他聽著很是新奇,就那么深深的刻在了腦海里。
“你繡什么花樣他都喜歡,”漁哥兒把衣服好好的收起來,“你有心了,這衣服都趕上成衣店三百文的了。”
“哪有那么好,我做的寬松,晴哥兒到周歲前都穿得下,料子薄,夏天穿也不熱,他要是穿著舒服我再做幾件。”
清哥兒抱起晴哥兒,一動不動,小孩身上軟,他每次抱都不敢動,生怕孩子摔了。
“別別,我也做了不少呢,小孩長得快,到時候穿不下,多浪費。”
漁哥兒看著他動作,笑話他,“你抱緊點沒事的,他不疼,你這樣,以后生了娃娃可怎么辦啊,天天讓我給你抱啊。”
“少貧嘴!我回去做竹扇去了,趕明兒拿去賣了,給我們晴哥兒買糖甜嘴,好不好?”
做竹扇的方法是漁哥兒教他的,夏天熱,做了竹扇拿來賣能賺不少呢,這幾天不忙的時候,清哥兒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做上百把,等三日后大集上拿去賣。
漁哥兒家也做了不少,除了竹扇還有竹席、竹籃這種大型的編織物。
山上有一片竹林,竹子有很多,原本村里人最愛春天挖竹筍,今年下雨太多,竹筍都產(chǎn)的少了,他們也不敢多砍,怕影響了明年春天采筍子。
蓋了房子,家里銀錢剩的不多了,滿打滿算還有十三兩,這些日子都是有出賬沒進賬,清哥兒心里急,王連越倒是挺沒心沒肺的,錢只要是花給夫郎了,他心里怎么著都舒坦。
日頭快落山了,王連越才回來,晌午吃了席,王連越還得幫著去送桌子椅子,跑了一天,清哥兒給他煮了碗面,打了兩個荷包蛋,夜里睡前還燒了水,給他按腳。
“回來前王子堯塞給我一吊錢,我沒要。”王連越將腳從清哥兒手里抽出來,“你一起來泡,省得再燒水了。”
“沒要是對的,咱幫他們忙也不是為了錢,”清哥兒聽話的將腳放進去,“咱們這竹扇還是漁哥兒教的呢,咱都沒給教學費。”
王連越的大腳踩著清哥兒的小腳,飛快的搓洗,他坐在板凳上,拿著竹扇扇風,天氣悶熱,扇得風都是熱風,王連越熱的一腦門子汗。
“快洗,快洗,我一會倒了水去沖個涼水澡,天真是太熱了。”
清哥兒拿著帕子給他擦汗,過了會洗干凈腳,清哥兒囑咐這要出門倒水的王連越。
“鍋里還剩了熱水,你兌著點洗,別著涼了。”
清哥兒先去鋪了床,他們從漁哥兒家拿了床竹席鋪著,夜里睡著還舒服些。
“看狗窩里有狗沒?”清哥兒轉身見王連越回來了,趕緊問,“這狗天天跟撒了歡一樣,等搬了新房,一定要栓起來,別哪天嚇著人就不好了。”
現(xiàn)在都住在茅草屋,不方便把狗放進屋里來,就讓大黑跟花花滿地跑,兩只狗都認路,到了晚上餓了,自己就跑回家吃飯睡覺了。
“有,兩只都在呢,我剛才路過看他倆疊在一塊,壞了,他倆不會干點什么事吧?他倆可是親姐弟啊?”
王連越關上用稻草扎起來的,粗制的門,嘴里說著說著還把自己說著急了。
“那生出來的狗崽子算啥?叫咱花花叫舅還是叫爹啊?”
王連越成功把清哥兒也說的代入了,清哥兒掀起薄被從床上起身,撓了撓頭發(fā),語氣中帶著著急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