嬸子、夫郎們倒是沒幾分驚訝的,倒是那些漢子們眼睛都看直眼了,還有一些游手好閑的好色之徒,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有個大膽的準備跟上去,被王連越一手拎著脖頸摔倒一旁去了。
“干什么,就你能玩不許我們玩!”
那漢子倒是個膽子大的,硬著頭皮喊了一句,下一秒就被王連越的拳頭揍的嘴角鼻腔流血,抖著腿嚇得尿了褲子。
看著他的慘樣,其他人也都歇了心思,一個有點模樣的寡哥兒而已,沒必要挨這頓毒打。
這后面發生的事,清哥兒一概不知,他帶著人回家去,那個夫郎到底是體弱,讓他坐在床頭,清哥兒轉身不過拿個衣服的功夫,人已經昏過去了。
嚇得清哥兒連忙探了探鼻息,發現只是暈了過去,頓時松了口氣,這也不怪他,只是這夫郎太過病弱。
清哥兒已經夠瘦弱了,他只比他更羸弱,渾身只剩下皮包骨,拖著他回來都硌手。
他家藥不多,這會去請谷大爺也來不及,清哥兒就去隔壁蘭玲姐家問了問,她家果然有藥,蘭玲姐想著家里有爐子方便,就在家熬了藥帶過去。
她過去時,清哥兒已經將人在床上安置好了,把藥連喝帶撒的喂了一大半進去,人還是昏迷不醒著的。
正好王連越在門口問情況,一聽是這樣,就轉過頭去找谷大爺去了,蘭玲姐嘆了口氣,道了一聲“可憐”。
“他到底是誰啊?我在這村里一年,都沒見過他。”清哥兒終于將心里的疑問問出了聲。
柳漁
原來那個夫郎叫柳漁,就是柳二郎所在的那個柳家村的一個哥兒,嫁到沿河村有三四年了。
“還記得姐跟你說的王麻子吧?”蘭玲姐回憶起來,深深地嘆了口氣,“他嫁的人就是那個王麻子。”
清哥兒記得蘭玲姐跟他說的,王麻子村里的地痞流氓,搶男霸女,前年的時候還因為偷盜被衙門抓走,關了有一年多,本來以為改造好了,結果放出來后更加猖狂。
成日游手好閑,混跡煙花巷子,只在手里沒錢的時候才回家,對柳漁這個夫郎打罵都是常態。
“那壞事都是王麻子做的,為什么村里人對柳漁這個可憐人有偏見呢!”
清哥兒不解的問出了聲。
“柳漁有個婆婆,也就是王麻子的娘,”蘭玲姐說到這,又是一聲嘆氣,“村里誰看漁哥兒不可憐啊,都想著能幫襯一把就幫一把,可誰對漁哥兒好,他那婆婆就罵誰,回家還要把漁哥兒往死里打。”
“幫他越多,他挨的打越多,這幫人反倒成了害人,日子長了,大家都開始躲著漁哥兒。”
清哥兒一邊聽蘭玲姐說話,一邊穿針引線,縫這王連越破了一個肩膀頭的衣服,衣服應當是買的衣服店的成衣,針腳很密,但是布料卻是最廉價的,一點不抵清哥兒的散花錦。
“這是誰的衣服啊,”蘭玲姐笑話他,“還沒嫁進門就這么賢惠,真嫁過去了還了得啊?”
清哥兒跟王連越的那點小動作,蘭玲姐這個鄰居看的門清,她自然是不見怪的,這哥兒寡著,漢子屋里頭又沒人,看對眼了就好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