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眼瞅著去瞧,
兩間偏房連著連廊,
直通正廳房檐下,院子不大,
但是中心圍了一個花壇,花壇中心剛移植了一株小樹,半大的樹,有一人高。
“這是啥樹?這葉子咋沒見過。”人群里有人問。
清哥兒也不認識,滿臉疑惑,王連越拉著他進門,跟他指那棵樹苗,
“現在還看不出來,希望秋天能開花吧。”
“嗯?這是什么樹?”清哥兒不懂,抬著眸子看人。
“噓,
這是個秘密。”王連越笑而不語。
看了房子,
接下來就是搬東西進門,
先搬他們在茅草屋放著的米缸,
米缸在村里象征著財庫,寓意在新房子里生活衣食無憂。
然后其他的舊東西就不能搬過來了,圖一個去除不好的東西,迎接新生生活的好祝福。
為了這祝福,
昨天清哥兒還專門請漁哥兒做了把新掃帚,搬進來之前拿著新掃帚仔仔細細的打掃了一遍。
他們家這是實打實的青磚瓦房,看著比村長家的房子還要好,院墻都是用嶄新的磚塊壘的,更別提剛搬進去的梨花木柜子了,那么烏黑發亮,一看就是上了好漆,貴這呢!
“真氣派啊,誰能想到,這瘸腿漢子配上這克夫的寡哥兒,日子還越過越好了!”
“誰說人家克夫,分明是旺夫,我看,就是那個王老大福氣薄,承受不了才沒了的!”
“還不趕緊巴結人家,人家開春做那生意不知道賺了多少呢,比咱們刨莊稼十年都掙的多吧!”
看熱鬧的人們,有提著東西的,就去王子堯那登記,手里空空的,就站的遠遠地,悄不念聲的溜進院子里,王連越也不攔著。
院子里坐了大半個村的人,大黑跟花花早就栓好了,石叔嬤跟幾個夫郎站在它們跟前,聊著天,沒一會狗就開始亂叫,狗一叫,籠子里的雞鴨也跟著叫,好不熱鬧。
清哥兒沒聽到外面人說嘴,他們搬了東西,請人進來坐是王連越他們漢子的事,他跟漁哥兒、蘭玲姐,還有幾位嬸子,早早就來灶房了。
這灶房比原來家里的灶房大的多,王連越舍得花錢,契了兩個灶,一個灶上一口大鐵鍋,還專門打了個柜子,放著家里的鍋碗瓢盆,除了他家,誰家灶房還能有這配置。
灶房沒開過火,在新家第一次做飯,按理是要宴請人吃飯的,所以今天才第一次開火做飯。
“柴火呢?咋沒備點柴火啊,”蘭玲姐轉了幾圈,也沒找見柴在哪,“清哥兒,你家柴火呢。”
“哎呦,還在茅草屋那邊呢,大早起忙活,忘了忘了。”清哥兒聽她問才想起來,大早上他就來這邊備菜了,完全把這事給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