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我也不是非要得到點好處,我就是去鬧一鬧,徹底把楊改分出來,省得以后他們還來鬧事。”
“還是蘭玲姐想的周到。”清哥兒給她重新倒了杯紅糖水,“你家的地還準備再種嗎?那可是不小的工程,用不用請人?”
“先不種,你們也先別種呢,我聽王文華他弟的意思是,縣衙過幾天會有人來送種子,聽說是冬熟的作物,咱們先觀望觀望?!?/p>
蘭玲姐說。
“衙門這次辦這么大的好事?”
清哥兒問。
他們這衙門可是從來沒做過利民的實事來,所以聽蘭玲姐這么說,清哥兒還是蠻驚訝的。
“你們可不知道,從咱們沿河村開始,往南邊數十幾個村子都淹了,咱們村還全富,手里多少有點閑錢。你像那些窮山溝溝里,遇上天災,拿什么過活?縣衙不出面,得多多少流民?”
晚上吃飯的時候,清哥兒跟王連越學蘭玲姐說的事,王連越啃了口雜糧饅頭,噎著了,清哥兒忙給他端了碗湯,他順了順嗓子說道。
“縣令也是為了保他頭上那頂烏紗帽,且不說流民,若是水患后又鬧了饑荒,生出瘟來那才是完蛋,對了,我沒空,你白天記得多采些艾草回來,以防萬一?!?/p>
清哥兒被他嚇著了,半天沒吃一口飯。
“?。眶[瘟疫?應該不會吧,咱們也沒死人啊。”
“說了以防萬一嗎,”王連越吃了飯,又去喂狗,走之前拍了拍清哥兒的頭,“快吃飯,等會天黑了看不清東西,不好收拾?!?/p>
大黑壓花花
過了半月,
清哥兒夫夫家房子建好,還需要晾曬半個月才能入住,王連越便去打聽哪里的木匠手藝好,想著打一套家具來用。
找來找去選擇了柳家村的一個木匠,
交了二兩定金,
訂了兩個立柜,
一張梳妝臺,
選的是梨花木,
是村里人能用的起的最好的木材了。
蓋房子翻祖宅的時候,王連越找回來不少蓋在淤泥下的東西,
當初成親時做好的大床竟然還在,從泥里搬出來,洗洗刷刷晾曬干還能接著用。
王連越總覺得這床也要換個新的,萬一晚上辦事的時候塌了怎么辦,清哥兒嬌嗔著罵他,不當家不知柴米貴。
從柳家村回來的時候,王連越還買了兩口瓜回來,
是村頭小販賣的甜瓜,吃飯前清哥兒拿涼水泡上,等吃了飯在吃,
清清爽爽,
消暑解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