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連越早起的特意跟清哥兒交代的,讓他多睡會,不用來地里了。
清哥兒愣是忍著困意,
起來給他烙了餅,
平時他要去山里,
走一天的話,
清哥兒也是這樣,給他備好午時的吃食。
“這會天涼,你帶的水都不熱了,喝進肚子里難受,
我在家又沒事,不如陪你來,兩個人干還快些。”清哥兒將籃子里裝的水壺提出來,里面裝的他剛燒的熱水。
給王連越晾上一碗水,他彎起褲腿下了田,冬天水田里也沒水了,先前種了大黍,不費土力,土地肥沃,這會長出來的白菜又大又厚。
王連越喝了水,彎著腰,粗糙的雙手合攏白菜,清哥兒在一旁遞給他曬干的紅薯藤,他接過紅薯藤,三兩下綁好一棵白菜。
兩個人搭配著,沒一會就做完了,這會臨近午時,村里地多的,這會還在干著活,家里有人做飯的,就等著人來送飯,家里人全在田里的,就吃早上帶的飯,像王連越他們這樣這會就回家的,少之又少。
“越小子,這就回了呀。”
“哎呦兩人還手拉手呢,感情真好!”
“還是清哥兒享福,不像我們還得跟著下地干活。”
路上免不了有人搭話,王連越都笑笑不說話,唯獨對最后一句回應了一聲,“嬸子你這話說的不對,是我跟著清哥兒才叫享福呢。”
那皮膚黝黑的嬸子被他說的一愣,過了會點頭說道:“是是,清哥兒是個好夫郎,屋里活做的好,還會賺錢,你倆日子才好過。”
“越小子年紀大會疼人,清哥兒性子溫順,兩個人配的很。”
這話是另一塊田的慧娟嬸子說的,慧娟嬸子家里地多,人口也多,做農活的時候家里的漢子出動就行,婦人夫郎們就晌午來送飯,跟著打打下手。
“嬸子你們先干啊,屋里還有活呢,先回來。”王連越聽見這些話才舒心,拉著清哥兒的手回家了。
一踏進院子,就聞見淡淡的桂花香,旁邊雞窩棚門口拴著的花花前爪刨地,尾巴搖的飛起,看著他倆回來,高興的“嗷嗷”喊了兩嗓子。
“越哥把門關上吧,我給它們把套繩解開。”
清哥兒蹲下摸上花花的脖子,花花好像知道清哥兒要干什么,老老實實的不動,待清哥兒解開后,才激動的舔了舔清哥兒的臉。
“在喊一聲我聽聽?”王連越插上門,走到清哥兒身后,抬手扣住他的下巴,清哥兒被迫仰著臉,“小嘴是不是抹了蜜,喊哥好聽的很。”
“你低頭。”清哥兒仰著臉沖他挑眉,王連越聽話的低下頭,清哥兒順勢親了他一口,“你嘗嘗甜不甜。”
被偷襲的王連越舔了下嘴唇,樂呵呵的笑著說“甜”。
成了親,清哥兒從來沒這么喊過他,平時都喊“連越”,有事相求或者撒嬌的時候才喊“相公”,如今聽著這聲“越哥”,給他聽的是心生蕩漾。
清哥兒也是想到王連越比他大六歲,才突發奇想想喊他一聲哥,沒成想這漢子還嘗到甜頭了,夜里壓著他,讓他喊了好幾回才肯放過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