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,我知道大家都是看我們幫工掙錢來的,但是我跟漁哥兒,是跟清哥兒家簽字畫押了的,黑紙白字寫的清清楚楚,我們如果把做花脂的工藝說出去,就得去蹲大牢,挨板子。”
王子堯理都不理她,也忽略手里不斷掙扎的軟手,將心中打了腹稿的話說出。
“你們要是能做到,明年春天我們不干了,換你們來幫工。”
這一下子人群都靜了,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,他們心里打的什么心思,誰都看得清楚,這么多人,竟沒有一個人是真心想賺那點采花錢的。
“真簽了?”石叔嬤不相信。
“當然,當然了,沒有點保障,我怎么敢讓他們進我們家院里!”
漁哥兒瘋狂的眨眼,清哥兒接收到信號,開始跟著胡謅。
“哎呀,這事,我看春天也快過去了,今年這生意也做不了,那我明年春天早點來問哈,記得給叔嬤留個位置。”
石叔嬤一聽這事,心里的小心思瞬間沒了,他可不想為此賠了半輩子,便隨便打了個哈哈走了,其他人也是這心思,沒一會人都散了。
“多虧有你們了,不然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”清哥兒拉著漁哥兒的手,連連道謝。
“可不能讓他們來幫工,”漁哥兒撇嘴,“他們就是故意欺負人,存的都是壞心眼,見不得別人過得好。”
“你怎么看著比我還氣呢,不氣不氣,跟我回家吃飯!”清哥兒就這么拍板了,今天這頓飯必須得吃了!
晚飯,清哥兒燉了排骨,還讓王連越去秋霞嬸子家抓了雞來燉,賺了錢就該吃肉!把前十八年沒吃的肉都補回來!
夜里,洗了腳早早鉆進被窩的清哥兒沒睡覺,正趴在被窩里,一個一個的數銀子塊呢。
“相公!你猜咱們現在手里有多少錢?”
前前后后一個月,做的花脂生意賺了四十八兩,刨去打爐子的十五兩大頭,再減去工錢和原料錢,總共賺了三十一兩。
“嗯?怎么也有五十兩了吧?”
王連越將兩只狗踢出門去,關上門插上門閂,將屋里的燭火去了,屋里瞬間只剩下透過來的月光。
“你干啥!我還數錢呢。”
屋里頭一下子黑了,清哥兒不滿,在床上蹬了幾下腿,然后被寬厚的臂膀鎖住了。
“都數了多少遍了,在數錢也不便會多,不如我們干點有意思的事吧。”
“不,不行,明天還有事呢。”
清哥兒也不是不想做,這事其實挺爽的,只是王連越一做起來就沒完沒了,第二天他準腰疼,做什么也提不起力氣,多耽誤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