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兩件成衣!”
果然,他出門便聽到王連越要買衣服,真是碰巧而已。
清哥兒背著布料,去肉鋪買了兩條沒人要的排骨,花了二十文,又去買了一斤紅糖,花了三十文。
買糖的店鋪里有買點心的,聞著是如此香甜可口,清哥兒咽了咽口水,咬了咬牙又買了半斤糖果子,花了十五文。
大部分東西買好了以后,手里還有點錢,清哥兒又到處轉了轉,尋了一家面館,花了五文錢吃了碗筒骨粉。
閑逛了一天,清哥兒把該買的東西都買清了,背著滿滿的一簍子東西,往家里走去,晚上不著急回家,便沒去等馬大膽的牛車。
回家路上又碰到了王連越,他也背著滿滿一籮筐的東西,看到清哥兒,王連越嘗試著搭了幾句話,清哥兒沒理他,他也不多說,兩個人悶頭走路,沒一個時辰就回了家。
心意相通
回了家天還沒黑,清哥兒拿著糖果子,先去了趟蘭玲姐家,見她笑容晏晏,便安心回家了。
晚上清哥兒揉了點面,把屋里最后一把蔥花剁碎放進面里,用鐵鍋烙成蔥花餅,就在灶火邊,清哥兒徒手拿起來嘗了一口,餅吃起來外表酥脆,內里柔軟,光就著咸菜就能吃兩張。
吃了飯,天徹底暗了下去,清哥兒抹黑把外衣綠襖脫了,扔進水里洗了洗,還特意放了點小爹爹制的脂膏。
今天剛買了燈油,清哥兒點上,屋里瞬間亮堂堂的,他將今天買的布和棉花翻出來,剪刀比劃著裁剪,清哥兒手巧,披著被子坐在窗前,沒一會襖子的形狀就做出來了。
燈油快要燃盡,屋里有些昏暗,清哥兒揉了揉酸軟的肩膀,站起身來到院子里活動活動。
他出了門,看見靠著王家的墻頭上,好像放了些什么東西。
清哥兒有些好奇的走近,一看竟然是自己白日里沒舍得買的散花錦,就是那匹天藍色的,料子軟軟的,滑滑的,在這樣黑的環境中,看著都有些扎眼。
雖然他打心底想要遠離隔壁的漢子,但是還是眼熱這布料仍在這,手止不住的摸了兩下,或許不是扔在這,這顏色看起來像是給哥兒穿的,王連越莫不是有了心儀的哥兒想送人吧。
想到王連越好像二十五六了,也是該說人家的年紀了。
這樣想著,手還是沒能從布料上拿下來,直至眼前站了個人,清哥兒的手才跟觸電似的縮了回來。
“看這天,夜里恐怕要下雪,當心這布料放著壞了,快收好吧。”清哥兒有些尷尬,找補的說了幾句。
王連越卻搖搖頭,將布料往清哥兒那邊推去,“我送你的,只當是賠罪。”
“賠什么罪?”
清哥兒微微張開嘴,有些吃驚的問道。
“前幾天太魯莽,讓你幫我做飯,現在想想做的不妥,是我忘了哥兒漢子有別,惹你生氣了。”
王連越察覺到清哥兒對他越來越冷的態度,思考多日,只能想到是因為這個。
“我不是因為這個,我……”清哥兒說不清,也不打算說明白,只是說道:“這么貴的料子,怎么舍得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