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哥?”
那人臉上未施粉黛,平日里最喜歡戴的珠釵銀飾,一個也沒有,只是背著包袱,一身素衫,站在船邊,沖著梁山淺笑。
秋穗梁山
看著秋穗,
梁山說不清,覺得心里酸澀,同時又有點生氣,他其實偷偷去過樓里好幾次,
每次都沒見到秋穗的人。
在王連越家喝醉的第二天,
他又去了一次,
是花了銀子進的秋穗的門,
人是見到了,
心卻高興不起來。
因為那晚,秋穗只當他是客人,
用的盡是招待客人的招式,伺候的梁山很舒服,衣裳半脫,兩身相近。
梁山很是惱怒,一把將人推開,走出了房門,秋穗沒有追,
沒有挽留。
自此,兩個人再也沒有見過面。
秋穗眼睜睜看著梁山冷著臉回了船艙,他收回笑意,
手緊攥著包袱上了船。
“秋穗?怎么穿得這么單薄,
冷不冷。”
清哥兒將懷里的秋生塞給王連越,
大步走過去,
拉著秋穗的手,這兩年同他做生意,清哥兒跟他已經很熟悉了。
甲板一陣晃動,是船開始走了,
船一動,風便起,秋穗身上薄薄一層的衣衫隨風吹動著,他好像一直穿得都少,不怕冷似的。
“你們不會怪我擅自跟來吧,”秋穗搖搖頭,解釋道,“我不麻煩你們,只是想同梁……跟他一路,道歉也罷,誤會也罷,都說個明白,也想,就此在江門尋個出路。”
“咱們回去坐下說吧,船起了,風大。”王連越護著秋生的頭,邊走邊跟清哥兒說道,“小心喝了風,夜里肚子疼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