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歲坐在板凳上,捂著眼的手開始捂著嘴,笑意怎么著都掩蓋不住漏出來,門口聽到的梁山左腳絆右腳的,差點摔倒,給同樣出來倒水的王子堯嚇一跳。
“小爹,要睡覺,拍拍肚子睡覺。”
清哥兒跟王連越一貫的用一盆水泡腳,兩個人離得近,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,正閑聊著,秋生揉著眼睛從床上爬下來。
他這孩子從小被清哥兒慣壞了,夜里沒人哄,死活都不肯睡,王連越夜里想辦點事,都得先將他哄睡著了,再搬到屋里的榻子上去。
有幾次鬧的動靜太大了床板響,或者是清哥兒沒忍住喊出了聲,秋生被吵醒,還要哭鬧著去哄,幾次下來,王連越身體都快被搞壞了。
秋生小時候還好,不知道下床來找人,他們還可以匆匆完事了再去哄,等長大些了,知道跑來床邊找爹爹,那才是真的進退兩難。
好幾次清哥兒趴著哄的時候,王連越都還在里面呢。
王連越把持不住,總歸是蓋著被子,偷偷的動上一動,清哥兒抖的腰都塌下去,還要支著上半身,輕聲細語的哄秋生,秋生不肯睡,還要指著清哥兒通紅的臉問是不是發熱了。
清哥兒語塞,說不出話,王連越便笑著撒謊騙小孩,說他在幫小爹治病,不能打擾小爹,秋生被唬住,乖乖的跑回榻子上待著,等著王連越給清哥兒治了“病”,再去哄他睡覺。
秋生就在不遠處看著,雖然他困的眼皮睜不開,坐著頭一點一點的,清哥兒還是捂著嘴,咽下去無盡的呻吟,只能使勁的晃晃腰,示意王連越快點結束。
往往這個時候,王連越慣會使壞,總是用力或者加速,把清哥兒弄的瑟縮肩膀,渾身發顫,急的馬上要咬人時,才趕緊結束了去哄孩子睡覺。
想到今天晚上秋生要跟他們睡一個床,清哥兒趕緊用眼神示意王連越晚上不許胡鬧。
“放心,有分寸,你先哄他睡。”
王連越勾起嘴角,幫清哥兒擦了腳,起身去倒洗腳水,等他再回來的時候,清哥兒已經哄了秋生睡著了。
“噓,剛睡著,沒睡熟呢。”清哥兒側坐在床邊,手輕輕地拍打著秋生的肚子,漸漸的秋生呼吸平穩,已經是睡熟了。
“你干嘛!”王連越突然湊近抱了清哥兒離開床邊,清哥兒突然騰空嚇了一跳,他緊緊地抱著王連越的脖子,用氣聲喊道:“快放我下來!”
“咱們去那邊桌子上,秋生看不見。”王連越親親他的眼皮,輕聲哄著他,“你一會聲音小點,可別把他吵醒了,又要我停了去哄。”
他們住的這個房間最大,里面睡覺的床跟外面的桌子中間,有個屏風擋著,清哥兒跟王連越在外面桌子上鬧,里面熟睡的秋生看不見。
王連越最喜歡這個時候的清哥兒,又羞澀又熱情,總是想讓他快點結束使盡渾身解數,但是往往這個時候最是惹他喜歡,勾人的厲害。
胡鬧了一通,清晨醒的時候,清哥兒路過那張桌子還要臉熱,腰也跟著疼,去了灶房,發現不止他,漁哥兒跟姜歲,也在暗自捂著腰。
三個哥兒對視一眼,都心知肚明的沒有挑破。
吃過早飯,清哥兒跟著王連越他們去賣花脂,找的自然還是黃猴兒,這三年,黃猴兒最期待的,便是四月,王連越帶的貨,讓他在江門坐穩了胭脂花粉業的老大位置。
所以當王連越一上門,他便掛著笑搓著手,遠遠的過來迎接。
貨被拿去清點了,王子堯跟梁山去跟著點貨,王連越站在柜臺前等著黃猴兒給他算賬拿錢,清哥兒便在鋪子里隨意走動,四處看了看。
“這位是?”
黃猴兒早就注意到這個夫郎了,首先是生的好看,讓人忍不住多看,其次是往年王連越來的時候,身邊可沒帶過哥兒姐兒的,心里忍不住的好奇。
“我夫郎。”王連越倚在桌子前,側頭看了眼,頭再轉過來時,臉上明顯掛了笑意,“也是最開始做這花脂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