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這么貴就這么貴??!”聽他這么說,
牛嬸子頓時趴在地上哭嚎起來,“你們就是想訛我啊,我不活了,你們一群人欺負我們老實人??!”
“怕我訛你?那就報官好了,你找縣太爺說理去吧?!?/p>
清哥兒他們趕來的時候,正好聽到這句,他心里頓時一驚,
怎么還要報官了?
“怎么出來了,”王連越拉著清哥兒的手,冰涼冰涼的,
“也不說多穿點衣服?!?/p>
“我哪里來得及,
心慌著呢?!?/p>
“不能報官!”王文元也站出來說話,
他看也沒看被狗咬著腿,
頭發散亂,臉色蒼白的牛嬸子,“你出個實誠價,我賠。”
“大黑!過來。”
聽他這么說,
王連越吹了個口哨,招呼了大黑松開,牛嬸子瘸著腿爬到王文元身邊,哭著喊著說不給錢。
“不行,我今天就要報官。”
王連越摩挲著清哥兒的手,給他暖手,看起來毫不在意他說出口的話。
“報官?這事怎么就要去報官了?”
“那可是四十兩,都能蓋三間青磚瓦房了!”
“那能這么貴?越小子是唬人的吧!”
“誰知道呢,又不是咱們弄的,看熱鬧就行了?!?/p>
村里人議論紛紛,王文元的手心都快掐爛了,他家哪里有這么多錢,確實是賠不起,但是報官,那村長他們一家子就不能再當了,他梗著脖子,粗聲粗氣的說道。
“我賠你錢,五十兩。”
王連越搖頭,拉著人往家走。
“不缺?!?/p>
幾個人回了家,王連越套上套子趕著牛車去了縣衙,來回跑了幾趟,證實了那株梅花的價值,便判了牛嬸子三十大棍,棍子打下去人也快不行了,據說是她大兒子王浩給抬回來的。
那幾株梅花,王連越他們又重新種了回去,最后只活了兩株,那株別角晚水徹底枯死了,每次提起這件事,梁山總要罵幾聲。
晚秋收稅的來了,王連越家今年地多,稅也交的多,而且都是白銀不是糧食,衙役高興,都沒多收他們村里人的糧食。
臨近過年的時候,衙役帶了消息,縣太爺要重新選舉沿河村新村長,讓村里適齡的有能力的都去報名,王連越本來是過去看熱鬧的,被清哥兒硬拉著報了名。
結果眾望所歸,當選了村長,這家伙是徹底忙了起來,平時沒覺得村里有這么多人,這么多事,也可能是原來的村長不管事,現在事全積在王連越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