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連越趕緊放下東西,幫他洗,洗衣服的水是他從村里井里打回來的,深井水,特別涼。
“你去喂兔子吧,我把草割回來了。”
清哥兒擺擺手,連忙站起來,這凳子可硬,坐的他那那都疼,尤其那個被充分使用過的地方,更疼。
“那我喂了兔子做飯去,呀還有只雞,這雞是留著賣還是留著吃啊!”
“吃了唄,今天晚上就吃,等會我洗了衣服就殺去啊。”
清哥兒喂了兔子出來,王連越也洗完床單了,清哥兒過來幫他一起晾。
“山上花是不是開了?”
山上的花都開的早,村里的花骨朵還含苞待放的時候,人在山下望半山腰的花都開了。
“開了,杏花桃花都開了,還有好多我都叫不上名字的,挺好看的。”
“那明天你帶我去唄?我想采點花回來。”清哥兒央求道。
王連越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,兩個人湊近了,清哥兒抬起下巴親了他一口。
王連越這才滿意的同意了。
“你晚上給我燉雞吃,我明天就帶你去。”
“成交!”
晚飯果然是蘑菇燉野雞,蘑菇是從清哥兒茅草屋拿的,他冬天撿了曬成的蘑菇干,用水泡開了,等雞塊在鐵鍋里燉軟了,將蘑菇放進(jìn)去,雞塊沾了蘑菇香,別提多好吃了。
最后收湯之前將泡發(fā)的紅薯粉放入鍋里,小火慢燉至粉絲熟透,即可出鍋裝盆。
王連越將盆端到桌子上,清哥兒將主食饅頭也拿上了桌,清哥兒剛坐下,手里就被塞進(jìn)了一個雞腿。
他愣了愣,看向王連越,王連越早就低著頭吃了起來,夾菜間隙看他愣著還說他。
“趕緊吃啊,太好吃了,我覺得我這輩子都值了。”
清哥兒舉著雞腿,就問了他一句話,“你是不是沒洗手?”
王連越一頓,突然想起來年夜飯那天,清哥兒也讓他洗了手才上桌吃飯。
“我忘了,現(xiàn)在就去洗。”王連越放下饅頭,站起身,“你手里那雞腿給我,你拿另一個。”
“我不是嫌棄你,我就是,毛病。”清哥兒小聲解釋,他還是有點怕王連越嫌他煩,生他氣的。
王連越洗干凈手走過來,他知道他那小夫郎又開始瞎想了,趕緊哄。
“你就是愛干凈,怪不得渾身香香的,我就是糙漢子一個,一個人過活慣了,以后不這樣了,都聽你的,洗干凈吃飯上床。”
“你最聽我話了?”清哥兒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