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山:“?”
“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,我不吃你這一套,我偏要睡柴房去。”姜歲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呢,梁山已經(jīng)背著包袱走到柴房去了。
姜歲表情僵住了一瞬,然后提起衣裳追著跑過去,他來的時候沒帶厚衣服,到了江門天氣正好,穿著也不冷,一身白色襯得他清冷明艷。
“等等,你住也行,我?guī)湍愦驋吒蓛舭 !?/p>
兩個人擠進(jìn)柴房里,梁山鋪床,姜歲就搶過來被子幫他鋪,梁山掃地,姜歲就追著幫他掃,總之就是,梁山走到哪,姜歲跟到哪,寸步不離他的身邊。
“你成心的吧。”看著越鋪越亂的床單,梁山一扔掃把,雙手叉腰,“我跟你說,就算你今天把床板子弄塌,我也不跟你一個屋睡!”
“咱倆還沒成親呢,讓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怎么說……”
梁山話還沒說完,眼前的床板子突然塌了,地有剛才姜歲搗亂,地還沒掃干凈,床一塌,激起了一層塵土。
“我肯定會娶……咳咳咳!”梁山張著嘴,嗆了一口塵土,“我個老天爺?”
“咳咳,怎么辦啊,”姜歲收回踹斷床板的腳,低著頭清咳了幾聲,“梁哥,床真的塌了哎。”
梁山瞪著眼,彎腰摸了摸床板,確認(rèn)床板真的斷了,拼都拼不起來,他愣著不動,這時姜歲挽著他的胳膊,輕輕地晃了晃。
“要不然你同我屋里打地鋪吧,咱們這小院又沒外人,沒人說嘴的。”
梁山遲疑的點了下頭,心里總覺得這床塌得寸,姜歲才不管他,手腳利索的幫他收拾了東西,拉著人進(jìn)了自己屋。
姜歲拉著人,止不住偷笑,他心想著,屋子都進(jìn)了,做什么不做什么的,還不都是我說了算嗎。
晚上吃的簡單,幾個人收拾好東西已經(jīng)天氣不早,清哥兒簡單的煮了點面,漁哥兒利索的炒了兩個鹵,配上自己帶來的咸菜梗,幾個人吃了飯。
姜歲本來想幫忙,奈何手藝屬實不好,他進(jìn)樓之前,家里還有兩個姐姐,所以他沒來得及上灶,根本不會這些活計,只能跟那些漢子一樣,坐等著吃飯。
等幫著漢子們刷了碗,打掃了灶房,才跟著梁山回了屋,梁山掏出床褥來打地鋪,姜歲端著熱水回來。
“來,坐下泡泡腳,累了一天解解乏。”
梁山“嗯”了一聲,讓他先泡,自己則先弄被子,姜歲這時沒有搗亂的心,便幫著他一起整理。
很快被子便平整了,梁山這才坐下,姜歲也拿了板凳跟著坐下,伸出手,下意識準(zhǔn)備幫梁山脫鞋襪。
梁山卻快他一步,先幫他脫了鞋襪,等腳泡在熱水里,被燙的清醒了些,姜歲嘴里堵著話說不出口。
“想伺候我啊?”梁山幫他搓腳,看他樣子就知道他想什么呢,“沒門,樓里學(xué)的那些東西都忘了吧,以后我伺候你。”
“要都忘了嗎?”姜歲怔了會,抬手掩飾住發(fā)紅的眼眶,笑著說:“我床上手藝,你不是最歡喜的嗎。”
“你少來啊,我都說了我不吃這一套。”
梁山給他洗好腳,板著臉給他腳擦干,轉(zhuǎn)身去倒水的時候,走到門口身體頓住,忍了忍,還是紅著臉粗聲粗氣說道。
“床上的事,另說!”
姜歲坐在板凳上,捂著眼的手開始捂著嘴,笑意怎么著都掩蓋不住漏出來,門口聽到的梁山左腳絆右腳的,差點摔倒,給同樣出來倒水的王子堯嚇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