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西都收拾好了沒?孩子可是也要帶上,咱們走水路,東西都要備全了?!?/p>
不日便要起身下江門,因為有夫郎孩子,王連越跟王子堯商量著,還是跟著之前跑商隊一艘船,這樣安全。
除了他們兩家,還有梁山這個漢子,蘭玲姐前年得了個姐兒,起名叫珍寶,生產的時候不太順利,寶姐兒身子弱,不大出門,所以這次他家又不去。
去年花脂做得多,除去給秋穗那邊送去的,手里還剩了八百罐,為此采了好幾個山頭的花,秋天果樹結果子都沒多少,因為山頭是村里的集體東西,王連越給村長銀子充公數都花了不少。
今年開春,王連越跟清哥兒商量著,跟村長和族里,花錢買了兩個果樹聚集最密集的山頭,準備人為種點果樹,以后實現自產自銷。
“收拾好了,家里還好有人在,不用擔心牲口地里,”漁哥兒說著,抬手拿著酸棗吃,腕間的銀鐲子晃蕩著,“倒是你家呢,家里沒人咋辦?!?/p>
“托了蘭玲姐跟楊改哥照看,楊改哥讓我給他多帶點螃蟹,他愛吃的緊。”
兩個坐著夫郎閑聊,腳邊的兩個孩子也在聊天,大多是話還說不利索的秋生,嘴里說個不停,晴哥兒摸著狗不言語。
秋生說了半天也沒人理,急了,又要聽爹的話,不能打哥哥,只好拿了花花出氣,張著手又要去揪花花的毛。
“不能這樣,狗狗會痛?!?/p>
晴哥兒終于說了話,秋生頓時就不生氣了,他烏黑的眼珠盯著晴哥兒的下巴,過了會突然伸手去摸。
“哭哭,爹爹,哭?!?/p>
“誰哭了,小爹沒哭?!?/p>
清哥兒感覺袖子被扯,低頭去看,秋生臉皺成包子,一手拉著清哥兒袖子,一手指著旁邊垂著臉的晴哥兒。
清哥兒連忙去看,晴哥兒垂著的臉上掛著淚珠,眼睛通紅通紅的,他哭起來竟然一點聲響也沒有,叫人發現不了。
“臭小子你又做什么了,哥哥都被你欺負哭了?!鼻甯鐑簹饧绷?,說著就要扒了秋生的褲子打他屁股。
秋生這孩子太調皮,平時里不是欺負兩條狗,就是去那羊圈里禍害羊,王連越黑臉對秋生不管用,他越生氣秋生就越開心,但是清哥兒板起臉他就怕,所以只有清哥兒治得了他。
“別打別打,晴哥兒沒傷著哪,就是孩子鬧著玩吧?!睗O哥兒將晴哥兒檢查了個邊,除了下巴孕痣處有點紅,其他地方都沒事。
“小嬤不要打弟弟,弟弟沒欺負我。”晴哥兒止住了哭,便要拉著清哥兒不要打。
“你說,哥哥怎么被你惹哭了?”清哥兒問,秋生已經會說不少話了,這會才結結巴巴的解釋道。
“他下巴有紅紅的,我沒有?!?/p>
秋生指著晴哥兒下巴上的孕痣,又指了指自己的下巴,語氣可憐巴巴的,他剛才就是去碰哥哥這個地方,哥哥一下子就流眼淚了,把他嚇壞了。
“這,你當然沒有了,”清哥兒一時愣住了,過了會才想好怎么解釋,“哥哥跟你不一樣,他是小哥兒,所以才長了孕痣?!?/p>
“你看,小爹這里也有,漁小嬤也有,我們都是哥兒,但是你爹,你子堯叔叔就沒有,你跟他們一樣,是漢子?!?/p>
清哥兒指著自己的眉間,秋生下意識要摸,被清哥兒拍了手,“這個不能隨便摸,只有對喜歡的哥兒,娶回家了以后,才可以碰?!?/p>
秋生明顯聽不懂,清哥兒嘆了口氣。
“總之,你不能摸哥哥的下巴,也不能欺負他,作為男子漢,你要保護好哥哥?!?/p>
“嗯,我不摸,也不打。”
秋生懵懵懂懂的,也不知道聽明白了沒有,清哥兒放他下來,拿了糕點給秋生,示意他去給晴哥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