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連越洗了手,
上前捏捏他夫郎的臉,
清哥兒這些日子養(yǎng)回來了些肉,
王連越看著很是滿意。
“留了,不給別人吃也得給你吃啊。”清哥兒將籃子上蓋著的布掀開,扣肉的香味瞬間散發(fā)出來。
“只有我有?”王連越看著那碗梅菜扣肉,咽了咽口水,
這東西做起來麻煩,清哥兒肯定不會給所有人都準(zhǔn)備。
清哥兒就看著他明知故問,還是很寵的把他想聽的話說給他聽。
“單給你做的,快吃吧。”
扣肉爛而味香,吃起來咸中略帶著些甜味,肥而不膩,吃多了就配上一口旁邊的醋溜白菜,爽口鮮香,王連越忍不住吃了三個饃。
吃了飯,王連越又去監(jiān)工了,清哥兒便收拾好東西回家去,將之前帶去上山的被褥衣服拿出來洗洗涮涮,他愛干凈,連臨時住的茅草屋,每天早起都要里里外外打掃一遍。
王子堯跟丁菊花都上工去了,漁哥兒便抱著晴哥兒在屋里做點衣裳,他不能出門吹風(fēng),清哥兒怕他無聊,收拾好自家東西后,扭頭鉆進(jìn)他們屋陪他去了。
“你來的正好呢,我手笨,做的鞋面歪七扭八的,都不意思給晴哥兒穿,你幫我裁裁模子唄。”
漁哥兒見他來了,眼睛都亮了幾分,他給那些竹子雕花樣的時候,手那么靈活,怎么到拿繡花針的時候,手就那么不聽使喚呢。
“他這么小就做鞋穿了?”
清哥兒戳了戳旁邊睡著的晴哥兒,晴哥兒哼唧了一聲,他趕緊將手收回來,當(dāng)做什么也沒發(fā)生的樣子。
“這會哪能穿,”漁哥兒笑話他,“小孩長得快,得提前做出來,不然到時候冬日里沒得穿,會冷。”
“你好像變得不一樣了。”清哥兒聽他這樣說,愈發(fā)好奇的盯著漁哥兒看,“怎么開始散發(fā)慈父氣息了。”
“什么,什么氣息。”漁哥兒懵懵懂懂的。
他生了晴哥兒,身上便豐腴起來,尤其是說起孩子時,表情柔和,滿是成熟韻味,原來的少年心性都消失不見了。
“夸你好看呢,來我看看,你這鞋面是對著哪張模子做的,怎么這么歪?”
清哥兒拿過來那個鞋面,三兩下改好后,拿起來對著晴哥兒手心大的腳丫,樂的直不起腰來。
“你這么大的鞋,得等到晴哥兒出嫁時才能穿得上吧?”
“哎呀,我也不知道怎么剪的,怎么這么大。”
漁哥兒也納悶?zāi)兀@鞋做出來連王子堯都穿的下吧。
最后還是清哥兒裁剪出新的鞋面,一針一線認(rèn)認(rèn)真真的做了雙大小合適的虎頭鞋出來,那虎頭繡的栩栩如生,晴哥兒看見了都張著手要拿。
房子才不過十天,就已經(jīng)蓋到正廳了,這天大清早請了王連越跟清哥兒過去,點了鞭炮,扯了紅布,立了正梁。
王連越跟清哥兒商量了,家里房子還起三間正房兩間偏房,中間起個正堂出來,留著待客,院子圍了墻,偏房與正房間做上連廊。
包括圍墻,全契的是青磚,頂上蓋的是瓦片,,這是沿河村第二家正經(jīng)的青磚瓦房,連著施工隊的工錢,一共花出去四十五兩。
清哥兒從來沒覺得錢這么不經(jīng)花,心里有點不舒服,他覺得家里就他們兩個人,不值得花那么多錢蓋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