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響才意識到清哥兒說的話是什么意思,他扶著門框,手指微微顫抖著。
“他,他還好嗎,難不難受,不回家是不是不高興了?”
“自己去問,在屋里睡著呢,你去叫吧?!鼻甯鐑赫f了一句,便不在管他,回了灶房看火去了。
王子堯挪了兩下腿,發(fā)現(xiàn)腿完全沒勁,他“梆梆”錘了幾下大腿,才邁著步子進了院,卻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。
“唔,你干嘛呢?”漁哥兒扶著腰推開門,他這一覺睡的挺好的,臉上都壓出了紅印子,“你怎么在這?”
這個姿勢下,王子堯才看清他的肚子弧度,確實比之前胖了,他還以為是給人養(yǎng)的有肉了,沒想到是養(yǎng)出娃了。
想到此,王子堯突然笑了起來。
“你,你怎么了,發(fā)生什么喜事了,笑啥?”漁哥兒瞪著眼,迷茫的看著眼前的漢子。
王子堯抬手,摸了摸他的肚子,“嗯,天大的喜事?!?/p>
“你知道了……”
漁哥兒想躲,卻被王子堯攔腰抱了起來,漁哥兒驚呼一聲,雙手連忙環(huán)住了王子堯的脖子。
“放我下來,別被人看到?!?/p>
眼看著王子堯要抱著他出門,漁哥兒慌了神,在他身上掙扎起來。
王子堯卻將他抱得更緊。
“別怕,我會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的娶你進門,你會是我王子堯的夫郎,我唯一的妻?!?/p>
“我唯一的夫郎,唯一的妻~”
清哥兒在旁邊小聲學(xué)嘴,還一邊說一邊對著漁哥兒樂,漁哥兒本來就紅的臉,這下子更是紅透了,他縮著脖子,鉆進了王子堯的xiong膛。
“快些走,我餓了?!?/p>
“馬上?!?/p>
王子堯也耳朵通紅,他跟清哥兒說了聲,抱著漁哥兒回了家。
送走了他倆,清哥兒一個人吃飯,大黑跟花花繞著他的腿要吃的,清哥兒一邊喂一邊吃,最后竟半碗飯算去了兩只狗崽子嘴里。
夜里自己一個人洗腳,越洗越難受,偷偷抹了會眼淚,第二天起床,眼下烏黑一片。
今天天氣不錯,清哥兒便端著盆去河邊洗衣服。
河邊一如既往人很多,清哥兒往上游走,挑了片沒人的地方,放下盆,拿了皂角揉搓起來,眼下天熱,衣服都換成了薄衫,都好洗。
沒過一會,穿著粉紅薄衫的芳姐兒端著盆過來了。
“好久沒見過你出門了,想找你又怕你忙,你可不知道,我在村里都沒人說話?!?/p>
“春天了都忙,閑不下來說話,你等過了這段時間,就有人陪你了?!?/p>
清哥兒頭也不抬,只是一味的揉搓眼前的衣服。
“哎,你聽說了嗎,你那個二哥考上了童生呢,”芳姐兒可能真的憋壞了,也不管清哥兒樂不樂意聽,自顧自的說著話,“我們家文生也是童生,今年要考秀才呢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