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憑清哥兒怎么求饒,門還是關(guān)上了,這一關(guān)便到了晌午才打開,王連越一個人出來,去了灶房熱了熱飯菜,端著進了房間,有了干柴火他還是生的起來的。
清哥兒只穿了里衣,躺在床上吃了飯,邊吃還邊跟王連越瞪眼。
“好了好了,不氣了,我給你看個好東西。”
王連越給他擦了嘴,放下碗,去柜子里掏出來一個小包袱,扔給清哥兒。
“什么啊,這么沉。”
清哥兒解開繩子,發(fā)現(xiàn)是一塊塊銀錠子,數(shù)了數(shù)顛了顛,不下二十兩。
“你哪來這多錢?”
清哥兒瞪大雙眼,要知道上門提親那天,王連越已經(jīng)給了他八兩禮錢了,加上采買彩禮,置辦酒席,他都做好了嫁過來就把禮錢還他的準(zhǔn)備了。
“娶你之前,我進了躺山,逮了兩只墨狐賣了皮,換了二十多兩,家里的地賣了十兩,采買東西辦酒席花了幾兩出去,加上原來的錢,我的錢都在這里了。”
王連越跟他解釋,說著還做到床邊,抓著清哥兒的一縷頭發(fā)把玩。
“你把錢都給我了,是讓我管家的意思?”
“昂,我花錢大手大腳的,怕養(yǎng)不好你,”王連越不以為然,“給你了你就拿著花,我接著掙,肯定給你養(yǎng)的白白胖胖的。”
“王連越。”
剛喊了一聲,清哥兒的眼淚就掉下來了,給王連越嚇了一跳,他連忙抱著哄。
“別哭了,別哭了,我又沒說養(yǎng)到過年就殺了吃,哭啥啊。”
清哥兒憋不住笑了,舉著手錘他肩膀,“你才是豬,你全家都是豬。”
“我家可就咱倆人啊,我是豬你也是豬。”王連越也就說了這一句,后面可不敢再接著逗了,連忙轉(zhuǎn)移話說,“好了好了,不說了,不是說去山坡上嗎,咱們還出門嗎。”
“你這么折騰我,還想要我出門去,你還是人嗎。”
清哥兒帶著哭腔吼他,吼出聲他就感覺是撒嬌,羞得他將頭藏進他懷中,掩蓋住了他通紅的眼眶。
“那咱們明天去?”王連越輕輕揉著他的腰,輕聲哄他,“今天好好休息,行不行?”
“嗯,明天去,”過了會,清哥兒在他懷里搖搖頭,又說,“我不去,你得去,兔子還要吃草呢。”
“去去去,一會你睡了我就去,餓不著它們的。”
過了晌午,王連越趁著清哥兒休息,將大門鎖了去了山上,沒敢多逗留,割了半簍子青草就要下山去,路過下了套子的地方,順便一看,竟然套住了兩只野雞。
王連越回來,先去給隔壁蘭玲姐家送了只雞,沒多說話就趕緊回家了,回家清哥兒已經(jīng)起床了,正蹲在院子里洗床單呢。
“留著給我洗吧,你別涼著了。”
王連越趕緊放下東西,幫他洗,洗衣服的水是他從村里井里打回來的,深井水,特別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