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蔓問:“那筆褚梨交給我的錢,實際上是你給她的對嗎?”
奚亦央轉(zhuǎn)頭,沒否認,卻對奚梁生的行為非常不滿,“窺探別人的隱私會讓你很開心嗎?”
奚梁生搖頭,“當然不會,但也不排斥。”
失憶過一次,奚梁生非常討厭那種不受控制任人擺布的情形,沒有記憶的他被身邊最親的人欺騙,做著自己違心的事,然后日復(fù)一日步入深淵,這樣的感覺他再也不想體驗。
奚梁生開始給自己不停的留下能夠暗示和解開謎題的東西,如果有朝一日,他不會再受人欺騙,在此期間,他當然要掌控所有他在意的東西,奚亦央就是其中之一。
錢送出去,奚亦央和雨蔓的聯(lián)系漸漸變淡,奚梁生的視線也從雨蔓身上移開,直到奚亦央一意孤行要去雨蔓身邊當經(jīng)紀人。
車子停下,停在一處裝修奢華的建筑前,這是一家私人餐廳,待客接客需要提前預(yù)約,隱私性非常好。
奚梁生在雨蔓和奚亦央落座后對奚亦央說:“我有些話想對雨蔓小姐單獨說,你可以去幫我們點菜嗎?”
奚梁生的意思非常直接,奚亦央沒有猶豫,她就像渾身布滿尖刺的小刺猬,用抗拒的眼神看著奚梁生:“這里只有你是多余的,要走也是你走。”
她的反應(yīng)讓奚梁生一怔,接著就笑了。
“好久沒見過亦央這個樣子了。”
奚亦央不常和奚梁生這么說話,從認回奚家開始,也就只有在奚亦央母親的問題上吵過一回,現(xiàn)在奚梁生還什么都沒做呢,奚亦央已經(jīng)成了炸了毛的公雞。
她不確定奚梁生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,但不論什么境地,她都要把雨蔓護在身后。
雨蔓在桌底牽著她的手,用指尖輕輕捏了幾下,拇指在她手背上劃過,安撫的意味十分明顯。
奚亦央也察覺自己剛才的行為太過激,深吸了口氣,轉(zhuǎn)身出去。
“她還真是護著你呢,在家的時候沒見對我這么親近。”奚梁生看似不在意道。
雨蔓沒錯過他眸子里的情緒,為奚亦央開解,“或許是您太強大了,沒有遇到需要她護著您的時候。”
奚梁生表情微變,“我還有頭一次聽到你這樣的說法。”但不得不說,這個說法讓他心里好受了點,他也不繞彎子,被雨蔓的那句話安慰到后,嘴角的笑真了幾分,“我說了你可能不信,其實我沒有拆散你們的想法。”
不顧雨蔓的錯愕,奚梁生嘆息道:“我太了解亦央了,她是我的孩子,也是另一個我。”當初奚梁生愿意放下一切和奚亦央媽媽在一起,奚梁生相信,換做奚亦央一定是同樣的選擇。
“我讓你來總部工作,不是想你們分隔兩地,也不是想離間你們,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亦央……”
奚梁生年紀漸大,家里的小輩都想爭著出頭,草包還是金子,都不是好對付的人,奚亦央一直孤立無援,尤其是總部這邊,關(guān)系盤根錯節(jié),他也不好怎么動手。
“根基畢竟在國外,國內(nèi)他們不好伸手,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們看不上國內(nèi)的市場,所以我讓亦央去管國內(nèi)的分公司,是為了更好的豐滿羽翼。”
沒有那么多派系紛爭,奚亦央就不至于做什么都受到約束,事實上奚亦央已經(jīng)錯過了很多年的黃金時間,那段時間她一直雷打不動當著一個小小經(jīng)紀人,圍著雨蔓一個人轉(zhuǎn)。
從這方面說,奚梁生是有點埋怨雨蔓的,她自己有女朋友,談著戀愛,吊著她女兒荒度光陰。
奚梁生說:“我是想把大半家產(chǎn)都給亦央,但要從底層沖到高層,太慢了,你就是個很好的人選。”
業(yè)績重要,人脈重要,消息同樣重要。雨蔓進公司后的業(yè)績奚梁生調(diào)查的一清二楚,對雨蔓的個人能力奚梁生很看好她,“你進公司內(nèi)部,我培養(yǎng)你,以后亦央進了總公司,你就是她最好的幫手。”
或許別人會查出來奚亦央曾經(jīng)和雨蔓的關(guān)系,但不重要,財帛動人心,不代表奚亦央曾當過雨蔓的經(jīng)紀人,雨蔓就會無條件幫助她,到時候雨蔓的勢頭一旦起來,有的是人拉攏她。
這就涉及到一個問題。
“我和亦央的關(guān)系不能公開。”雨蔓一針見血。
奚梁生呵呵一笑,“你是個聰明人,不和你賣關(guān)子,你們才剛確定關(guān)系,我不好說你們合不合適,我想看看一兩年后,你們感情是越來越深還是最后發(fā)現(xiàn)其實走不到一起,這樣的話,即便最后你和亦央分手了,對她也沒什么影響,到時候,你得到的人脈,金錢,以及行業(yè)里的地位,都算做給你的補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