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過了多久,她的肚子響起叫聲,胃部跟著緊縮,如果沒有猜錯(cuò)的話,這個(gè)時(shí)候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半夜兩三點(diǎn)左右,她對這樣的饑餓感并不陌生。
忽然,不遠(yuǎn)處傳來一道聲音:“蔓蔓,你醒了?”
安定在雨蔓大腦中蔓延,有人在就好,她哼了一聲作回答,雖然看不到黑暗里的人,卻無比清晰的意識(shí)到褚梨正在靠近她。
雨蔓被一股大力扯了起來,緊接著被擁進(jìn)一個(gè)懷抱,那人抱的死死的仿佛要嵌進(jìn)身體里。
褚梨輕嘆:“我們好久沒有擁抱了,好久好久”
雨蔓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,卻能聽出她話里的失落,以及不易察覺的寒冷。
褚梨的力氣很大,雨蔓對此早有認(rèn)知,她被抱著坐到褚梨腿中央,奚亦央動(dòng)著胳膊想躲開,但她被迷暈的藥勁還沒過去,力氣小的可憐,褚梨壓根不放在心上,而是圈緊了雨蔓的腰后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那天你讓奚亦央打我我可太難過了,沒想到有一天,你會(huì)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(fù)我,蔓蔓,你知道嗎?那天我心痛的要死?!瘪依婕?xì)細(xì)吻著雨蔓耳后的皮膚,引起雨蔓身體一陣顫栗。
她聲音平緩,似乎要把她們分手后的所有委屈都說給雨蔓聽,“你不愛我了,我接受不了,我接受不了你不愛我,更接受不了你和別人在一起,雨蔓,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?”褚梨得到過雨蔓全部的愛,她知道那種被放在心尖上寵是什么感覺,曾經(jīng)甜蜜的相處似乎還在眼前,褚梨一點(diǎn)都舍不得忘掉。
她想馴化雨蔓,但其實(shí)早在她馴化雨蔓之前就已經(jīng)完成了自我馴化,褚梨一直清楚她的全部早就給了雨蔓,所以才一直不甘心雨蔓沒有她陷的深吧?
分手的這一年多,褚梨的心像放在油鍋上煎烤,她痛恨自己不爭氣,明明被那么多人拋棄,還是心甘情愿把一顆心系在雨蔓身上,更痛恨雨蔓的絕情,為什么說不要就不要她了?
眼前酸澀難忍,但好在絕對黑暗的屋子里什么都看不到,褚梨咬著雨蔓的耳垂,仿佛魔鬼從地獄攀爬出來,“什么叫重頭來過?我告訴你,我們用繩子系在一塊兒,下了地獄,投胎的時(shí)候依然有羈絆,我們忘了這輩子下輩子還是能在一起,你把這些不高興的都忘了,那就再也不會(huì)生我的氣了對不對?”
雨蔓脊背瞬間寒涼,但不等她說什么,褚梨繼續(xù)道:“反正你說什么也不會(huì)再和我在一起,你要是同意,現(xiàn)在嗯一聲我聽聽?!?/p>
這話褚梨是貼著雨蔓耳畔說出來的,她靜靜等著雨蔓反應(yīng),等了一會(huì)兒,只感覺到懷里的人渾身僵硬,一股怒氣在心口越燒越烈。雨蔓不說話就是她已經(jīng)做了回答,褚梨眼睛脹痛,恨不得一口要死面前的人才解氣,她忍了又忍,終是沒忍住,張開嘴狠狠朝著雨蔓脖頸咬下去,瞬間就見了血腥味。
“你跟不跟我重新開始?”褚梨舔著沾血的牙齒,在雨蔓的痛哼中又問了一次,沒得到回答,她沿著下面的位置又狠狠咬了一口,“你敢和別人在一起!你敢和別人在一起!雨蔓,你該死!”xiong口一陣陣抽痛,褚梨只要想到有人沾染了她的所有物就恨的要死,這一口依然沒解氣,壓著雨蔓肩膀在她后頸上又咬了一口,狠著聲說:“奚亦央敢碰你,我要她也沒好下場!”
話音剛落,室內(nèi)突然傳來一聲悶響,褚梨鼻子劇痛,被雨蔓突然用后腦勺撞的頭暈眼花,她晃了晃腦袋,抹掉鼻子流下的血,冷笑道:“怎么?不舍得她死?剛才還不反抗,一聽說我要?dú)⑺蜕岵坏昧耍坑曷覀冊谝黄鸬臅r(shí)候你愿意為我這么做過嗎?!”褚梨像是氣狠了,站起來直接拽著雨蔓的衣領(lǐng)往一個(gè)地方拖,一扇門打開,刺目的光亮讓雨蔓下意識(shí)瞇了瞇眼,等適應(yīng)了光,看清屋子里放的是什么后雨蔓瞳孔驟縮。
角落里一桶桶食用油擺放著,每一桶都被擰開了蓋子,褚梨鼻下的血沒擦干凈,混著剛才啃咬雨蔓的血的牙齒,狀似瘋魔,她眼里是雨蔓看得見的瘋狂。
褚梨拿起其中一桶油從雨蔓頭頂澆灌而下,冰冷shi滑的東西順著頭頂漫過全身,褚梨笑著,眼淚卻不由自主往下落,“你現(xiàn)在一顆心在她身上又怎么樣?這不過是一場錯(cuò)誤,等她來了,我們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?!?/p>
雨蔓挪動(dòng)著想要躲開這個(gè)瘋子傾倒下的油,可她手腳綁著,挪動(dòng)的那點(diǎn)距離褚梨根本不放在眼里,倒完整整一桶,褚梨蹲了下來,她手指撫上雨蔓略顯蒼白的臉,因?yàn)橛偷木壒剩伳伒模娪曷劾矬@懼警惕,忽然低頭,隔著一層膠布,褚梨吻著雨蔓的唇,這是她日思夜想的人,從那天晚上,那個(gè)巷子里,雨蔓就注定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。
褚梨從來沒放下過,她的伏低做小,她的認(rèn)錯(cuò)服軟,都是為了雨蔓能回來,如今不見效,那只好使用非常手段了。
雨蔓渾身都是油,她不能說話不能動(dòng),只能任褚梨施為,人被抱到床上,褚梨從身后摟著她的腰,忽地手指摸到雨蔓嘴邊,問她:“你想說什么嗎?我給你解下來?!?/p>
她撐起上身,觀察著雨蔓,緊接著搖頭,“算了,你說的肯定不是我愛聽的,還是我說吧”雨蔓搖頭,眼神祈求著她,抬著下巴想她讓她說話,褚梨看了一會(huì)兒,從上唇撕下來,膠布勒著雨蔓下巴,她喘了口氣,滿是驚慌,“褚梨,你不能這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