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醒來發(fā)現(xiàn)雨蔓不在床上,奚亦央幾乎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做夢,好在她聽到臥室外的聲音。
展菱同樣聽到奚亦央的那句話,高高興興道,“那就這么說定了,你們中午來,我等你們。”臨了,加了一句,“什么都不用帶,除了蔓蔓帶回來的伴手禮。”
雨蔓以前就經(jīng)常給展菱帶各個國家的禮品回來,自從辭掉模特的工作,展菱已經(jīng)很久沒收到雨蔓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了,這次不用猜一定有。
掛斷電話,奚亦央似乎掛在雨蔓后背睡著了,她的呼吸很淺,溫?zé)岬臍饬魍高^薄薄的睡衣吹起雨蔓心中一片漣漪。
有時候雨蔓會想,是什么理由能讓奚亦央堅持喜歡她等她那么多年?如果這個人換做雨蔓自己,通常不太可能發(fā)生。正因為知道這件事在自己身上不可能發(fā)生,也就讓雨蔓越加明白奚亦央這份感情有多么珍貴。
“在想什么?”奚亦央蹭了蹭雨蔓,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。
“在想以后?”
奚亦央拉著雨蔓轉(zhuǎn)身,將人抵在墻上,前后看了眼,說:“什么以后?我們的以后?怎么聽起來那么猶豫?”
奚亦央的鎖骨上還有雨蔓昨夜咬出來的印記,紅紅的一片,在奚亦央瓷白的肌膚上特別顯眼,雨蔓忍不住前傾,低頭又啄了上去,奚亦央推開她的腦袋,捧起雨蔓的臉,一臉嚴(yán)肅,“你為什么猶豫?”
雨蔓故意逗她,“沒什么?”
“不,你想到“以后”為什么會遲疑?你對我們的未來沒有信心嗎?”奚亦央眼神緊緊盯著雨蔓,不放過她說的任何一個字。
雨蔓點頭,在奚亦央臉色微變時說道:“亦央,你知道我和褚梨的情況,現(xiàn)在,我想和你穩(wěn)定下來,是那種宣告所有人的穩(wěn)定下來,可現(xiàn)在一件事接著一件,總沒有合適的機會,我有點著急。”吻順著鎖骨,一路向上蔓延到脖頸耳后耳垂嘴角,雨蔓一點點加重,告訴奚亦央自己的想法,“你知道的,現(xiàn)在不是最好的時機,亦央,我們還得努力。”
雨蔓的定下來,一定是要辦婚禮邀請所有人的那種,可現(xiàn)在奚亦央身側(cè)都是虎視眈眈的兄弟姐妹,顯然不是最好的時機,她的想法只能擱置,而擱置時間,其后的發(fā)展一切都是未知。
奚亦央太好了,給足了雨蔓安全感,以至于雨蔓不想兩人中間出一絲差錯,她只想擁有奚亦央,讓奚亦央也同時擁有她。
曾經(jīng)不知道自己被騙的時候,雨蔓也憧憬過自己和褚梨公開后的生活,好像沒什么變化,又好像多了點什么,說到底,她們還是在一起生活,一起吃飯,一起睡覺,一起起床。
但終究是有區(qū)別的,雨蔓希望自己不是隱晦的出現(xiàn)在褚梨的作品中,而是光明正大被褚梨介紹——這是我的愛人。
褚梨說過,公不公開又有什么區(qū)別?她們不相容的社交圈,任何人都不影響她們在不在一起,這話聽起來沒什么問題,深究下來,不過是褚梨推脫的說辭。
能和奚亦央說這番話,也有雨蔓試探的意思,她貼著奚亦央的耳垂,掩下眸子里的神色,說著心底深處的欲望。
遭受過拒絕的人總會不經(jīng)意退縮,就如現(xiàn)在的雨蔓,看似處于上風(fēng),奚亦央處于被動,可她還是和從前不一樣了,問褚梨的時候,她的語氣堅定而強硬,如今換作奚亦央,雨蔓變得柔和而內(nèi)斂,如果不了解她,根本聽不出她話里的深意。
雨蔓接受一切結(jié)果的發(fā)生。
她等著奚亦央的回答。
“沒和你在一起之前,我就想,她們依靠欺騙得到了所有,這個她們不止是奚夢晴和她媽媽,還有其他人,我不一樣,我的出生是被期待著的,那么我所要的都是我該得的,更何況也是奚梁生自己同意”奚亦央受過的苦那么多,在奚梁生授意下,她當(dāng)然樂于接手奚家的資產(chǎn),“但如果和你比的話,我不要那些東西,我有能力,有存款,怎么著都不會餓死,雨蔓,不僅是你想,我也想。你有顧慮,但其實都不是我最在意的,我在意的只有你!”
奚亦央給出的答案讓雨蔓一時間沒了反應(yīng),奚家不是小富之家,更何況奚亦央經(jīng)營關(guān)系多年
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心臟仿佛纏到了一起,薄薄的布料沒有阻隔,她們感受著彼此心臟的跳動及鮮活,奚亦央說,“我們各自都經(jīng)歷過那么多事,干嘛這么畏畏縮縮?既然想法一致,為什么不遵從自己的內(nèi)心呢?”
陳舊的巷子里多了些裝飾,紅色的對聯(lián),漂亮的魚形彩燈。
展菱從雨蔓她們出發(fā)開始,已經(jīng)打了好幾個電話,得知她們已經(jīng)下車,早早等在了門口。
“好想你!”展菱嘴里說著,手下用力拍著雨蔓的后背,說到最后,都有點咬牙切齒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