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梁生笑了,聲音溫和,“能聽到你關(guān)心我還真不容易呢。”
奚家過年也會聚在一起吃頓飯,通常有時間的都回去,只有奚亦央不去,久而久之,大家也都習(xí)慣了不通知她,不過習(xí)慣的這個人只有奚梁生,其他人根本不關(guān)心奚亦央回不回家。
奚亦央這邊的煙花不停燃放,她沒拉窗簾,抬眼就能看到窗外,就像一只被關(guān)在籠子里的鳥,出不去,時間久了也沒了想法,麻木的活著。
“亦央,爸爸還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“門外的門鈴不知在煙火中響了多久,奚亦央看到從客廳回來的金剛一直在叫,仔細(xì)去聽才發(fā)現(xiàn)門鈴一直在響,奚陽光打斷奚梁生的話,”等一下爸爸,有人在摁門鈴。”
手機陷進柔軟度被子里,奚亦央去開門,也是心里記著事,沒想去看貓眼后的是什么人,等門打開了心里才一驚,然而不等她準(zhǔn)備,就已經(jīng)被錮進一個緊緊的擁抱。
“亦央,我好想你。”
雨蔓臉埋進奚亦央脖頸,深深嗅著熟悉的味道,一個多月沒見,雨蔓的思念化作濃烈而深沉的吻,奚亦央剛被人擁進懷里,下一刻就被人銜著下唇親到腿軟。
她難以相信地推著面前的人,“雨蔓?“,然而下一刻便融化進了另一個吻。
金剛習(xí)慣了了外面的煙花聲,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人抱著它媽媽,頓時前爪撲上去想踹開雨蔓,它一個勁往兩人中間擠,奚亦央用腳腕勾著它的下巴轉(zhuǎn)去了另一邊,雙手摟緊雨蔓的脖子。
眼淚不知不覺落了下來,雨蔓嘗到咸shi的味道,略微退開了些許,“怎么了?怎么哭了。”
奚亦央不愿意她看見自己的狼狽,將臉埋了進去,她想繼續(xù)剛才的吻,雨蔓沒同意,她擦掉奚亦央的淚水,調(diào)侃道,“怎么,難道是想我想的才會流淚?“她也想奚亦央了,尤其是在這樣一個節(jié)日,說實話,剛進門的時候雨蔓眼眶也有點發(fā)熱,只不過被她憋了回去,不過這就不用和奚亦央講了。
奚亦央手探進雨蔓腰間的軟肉,不輕不重地掐著,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?“威脅意味不言而明。
雨蔓哪里真想她難堪,于是低頭咬著奚亦央耳垂,磨牙似的,“沒有啊,恰好我也很想你,我更愿意你是因為想我才會這樣。”
這是雨蔓進門后第二次說想奚亦央這句話,奚亦央很受用,之前的孤單冷清,難過不滿,隨著這兩句話煙消云散,奚亦央閉眼,廝磨著雨蔓,聲音輕輕的,“雨蔓,我不止想你,我還愛你,很愛很愛你。”
在雨蔓沒有接聽的每個電話里,都有奚亦央未訴說的愛意,她今天給雨蔓打了幾個電話,一直無人接聽,原本以為今天會平平淡淡過去,沒想到還會迎來驚喜。
雨蔓說,“這是我們在一起第一次過年,我不可能不回來。”無論什么事,都不能阻攔她回來。
伴著外面映亮半邊天空的煙花,奚亦央做了一件內(nèi)心準(zhǔn)備了很久的事,雨蔓的衣服被她一件件剝落,周邊什么聲音都再入不了奚亦央耳朵,她喘息著咬雨蔓的唇瓣,艱難地低語:“我也要你幫幫我,我害怕。”
這是奚亦央第一次體驗生死難抑的感覺,她對一切都很陌生,雨蔓的手指無論放在什么地方都讓她忍不住發(fā)抖,心里滿滿漲漲,又忽然空落落沒有歸處,又一朵巨大的漂亮煙花倒映進奚亦央眼眸,她突然縮緊自己的肩膀到雨蔓懷里,急急地道:“我們?nèi)ヅP室,我們?nèi)ヅP室好不好?”
理智回籠,就連金剛的叫聲都明顯到奚亦央不敢低頭面對,她白嫩的肩膀上已經(jīng)有青青紫紫好幾個痕跡,雨蔓低頭看了眼,一把抱起懷里的人去了浴室。
這種時候,越是密閉空間小的地方,越能帶給人安全感,雨蔓不想奚亦央心里留下一絲不好的體驗,關(guān)上門,隔絕了外界的所有聲音,浴室里的兩個人只能依靠呼吸尋找彼此。
奚亦央的指甲陷進雨蔓后背,每一次雨蔓指尖的躍動都讓她呼吸變得破碎,淚眼模糊的瞬間,奚亦央想,她的一切喜怒哀樂,果然只有雨蔓可以輕易挑動。
金剛撓門無果,只能在噼里啪啦緊隨而來的鞭炮聲中不滿地喊了幾聲。睡飽了,喊累了,覺得自己肚子空空的狗子鼻子輕輕嗅了幾下,小跑著去了熟悉的地方。
嗯,熟悉的牛肉,熟悉的水,突然想起什么,狗子抬頭,視線一轉(zhuǎn),想起來今天的羊奶還沒喝完,于是啪嗒啪嗒跑過去低下頭喝羊奶,可還喝沒兩口,它又聽到浴室那邊傳來媽媽哭泣的聲音,它猶豫了一會,跑過去對著門口叫了幾聲,然而無果,金剛只能在心里默念:媽媽我已經(jīng)救你了,你可不要怪狗狗。
是的,金剛自從在奚亦央家里住下后決定拋棄原來的媽媽換一個新媽媽,因為新媽媽給它更多玩具,更多好吃的,雨蔓在拿著肉干逗它的時候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問題。
凌晨四點半,洗完澡,吹完頭發(fā),奚亦央肚子咕咕響,雨蔓倒是沒覺得怎么,奚亦央鬧了個大紅臉,雨蔓問她是不是沒吃飯,奚亦央低著頭,又問了幾次,才吞吞吐吐說沒胃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