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嗎?我以前和人一起出來,像這樣的兩人項目都沒法玩,褚梨一直不愿意公開,所以她也不會參加我們的活動,以往這樣的時候,我都是一個人坐在岸邊看她們玩的。”一個人沒意思,和人組隊褚梨不讓,雨蔓也有負罪感,總覺得對不起褚梨,也就沒心情玩了。
奚亦央一頓,她已經能想象到雨蔓有多落寞。
“你們分了有多久了?”奚亦央問。
雨蔓回憶了一下,說:“很久了吧……沒刻意記過,反正一天天下來,現在幾乎想不起她,偶爾觸動了才會說一嘴。”
她刪掉了褚梨的一切聯系方式,照片、備忘錄、郵箱,全部都清理了一遍,剛開始不比剜肉放血好多少,會忍不住打開社交網站看曾經褚梨隱晦表達愛的方式,會一遍遍證實褚梨愛她的證據,然后全部推翻。
獲得新生,完全把褚梨這個人相關的一切撕離,雨蔓用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,再后來就沒刻意去記日期,因為時間的長短已經在她們兩人之間再也建立不了聯系,記日期純屬多此一舉。
奚亦央問:“如果某一天,她想盡一切辦法求你復合,你會同意嗎?”
這問題,雨蔓還真想過。
不過,不論是從前,還是現在,雨蔓都只有一個答案:“不會!”
要不說有些話得避讖,那天只是奚亦央隨口一問,周末那天晚上,雨蔓還完車,又打車去了展菱那里,她朋友從北方寄來了大黃杏,展菱說她這里太多,吃不完要壞,讓雨蔓拿兩箱走。
雨蔓去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,和展菱聊了兩句,天色已暗,外面刮起大風,看樣子一場大雨又要來,除了杏展菱亂七八糟還給雨蔓帶了很多,展菱幫著一起提,打算送她到車上,一推門,兩人都愣了。
褚梨正在門外。
找到
天邊的黑云又往下沉了三分,打著旋的風帶起幾片樹葉,一股泥土的腥味撲鼻而來。
燈光太暗,再加上周邊沒有路燈,褚梨半個身子都隱匿在黑暗中,只有頂上的小燈泡打在她頭頂的位置,露出一雙充滿血絲又疲憊的眼睛。
除了疲憊,還蘊藏了些其他的東西,仿佛在壓抑,在克制,在禁錮著里面的野獸。
米黃色的毛衣外罩了件黑色皮衣,看起來不倫不類,仿佛主人出門時隨便劃拉了一件,根本沒注意過是否合身,褚梨全身都彌漫著頹喪又陰郁的氣息,這股氣息讓人想忽略都難。
見面來的猝不及防!
門口的位置不大,三個人都站在一塊,空氣仿佛都略顯擁擠,展菱往前走了兩步,她手里提著兩個白色塑料袋,往雨蔓面前一站,展菱說:“褚梨,你是來找我的嗎?你先進去等我幾分鐘,一會兒就來。”
褚梨沒說話,目光沉沉地盯著雨蔓,視線再容不下一點縫隙,誰都不能再入她的眼。
整整四十二天的等待,除了換衣服洗澡,褚梨全都是在車上度過,好在等待是值得的。
“你為什么要離開?!”褚梨說這話時聲音沙啞,似是很久都沒有休息后被沙礫磨過的一樣,眸子里暗藏著瘋狂又壓抑的濃郁色澤。雨蔓則眼神冷漠,她撞開褚梨的肩膀,向著小道外走。
胳膊被一只手掌突然箍緊,褚梨牢牢鎖住雨蔓的手腕,用力之下拽的雨蔓一個踉蹌,“你和我回去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