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會讓人強大,也會讓人膽怯,褚梨做不到面對別人的惡言惡語而不懷疑自己將雨蔓拖下了深泥。
她的這個理由很好的安撫了雨蔓有些shi淋淋的心情,擦擦干凈,雨蔓收拾好情緒,覺得這樣也可以,又不是一定要昭告天下,生活是她們兩個人過,別人的想法和認可真沒那么重要。
晚飯是在八九點才吃完,雨蔓洗過碗,褚梨正在書房里更新她的最新篇章。
因為家里沒別人,褚梨只穿了一個吊帶背心和短褲,畫到不滿意的地方,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吱哇亂叫。
雨蔓走到她身后,發現她畫的并不是最近連載的漫畫,而是一副新作品,忍不住來了點興趣。
“囚籠?”
漫畫里的少女正躺在一個荊棘遍布的鳥籠里,籠子并不大,她需要蜷縮著才能完全進去,因為不舒服,她的眉心輕蹙,看起來非常難過,望著籠子頂部的眼神充滿了迷茫、害怕。
荊棘上有許多三角形的尖刺,少女裸露在外的皮膚被尖刺刺破,傷口鮮血淋漓。
還沒上色,只是最基礎的草圖,雨蔓看著那雙眼睛,心里不舒服的同時有種怪異的熟悉感。
褚梨從桌上爬起來,抓過雨蔓的手放在臉側,語調可憐兮兮,“蔓蔓,我缺靈感。”
雨蔓另一只手摸著她的頭頂,安慰她,“不急,慢慢來。”
突然,褚梨眼神亮晶晶看著她,“蔓蔓,你幫我找找靈感可以嘛?”
“……怎么找?”怎么突然有種后背發涼的感覺。
“我們玩幾個小游戲吧,怎么樣?”
最后一場秀
夜晚,奚家宅院。
坐落于海市的一座幽靜宅院,影影綽綽的竹影掩蓋了幾盞墻上不起眼的昏黃燈光,使得整座宅院更顯濃稠。
正院的廳堂里,原本是待客的地方被支了一張梨木桌,此刻,正有兩個人相對而坐。
“亦央,這次爸爸回來三個月,三個月后你和我走。”
奚亦央筷子一頓,她抬頭,對面的男人并沒有看她,正低著頭喝碗里的湯。
這是在通知她。
“為什么?”
“沒有為什么,這么多年你應該已經玩夠了,玩夠了就和我回來管理家業,你不回來,是等著那幾個拿到手嗎?”
奚亦央放下筷子,神情冷淡,“我不走,要走您自己走,我的事不用您操心。”
餐桌上,關于這個的話題沒人再出聲,奚亦央沒胃口,自從放下筷子后就再也沒拿起來過,奚父直到慢條斯理地吃好了,一旁的人幫他拿了餐巾,洗過手之后才抬頭看過去。
他的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,雖然沒說話,眼神也沒多憤怒,卻給奚亦央帶來很大的壓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