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張成帆走過去,關心沈清慈:“身體好了沒有,這個天熱傷風很難受吧,身體要注意。”
“跟楓葉一樣,太瘦,你們倆要一起養養。”
沈清慈跟張成帆對話過許多次,但不是在會議室,就是在社交的場合里,沒有一次是在對方穿著睡袍的狀態下。
她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,雖然睡袍不算暴露,但到底是很私密的穿著,給沈清慈一種入侵別人私人空間的局促感。
張成帆跟湛秋長得并不十分相似,湛秋單從長相上看有些鋒利和冷艷,張成帆則更平和些,偏大氣端莊,很適合出現在新聞頻道的一張臉。
姐妹倆的感覺給人也不同。
湛秋是讓她感到最舒適的那個人,輕盈俏皮,哪怕是說很嚴肅的很體貼人的話時,也給人夏日南風般的清爽。
張成帆嘛,恰恰相反,她看上去總是溫柔親和,待人接物很會給人沒有距離的感覺,沈清慈初見時便感慨此處。
可但凡感知力稍強的人就能感受到,這層給人好感的外表和談吐更像是一層工具,她使用得得心應手,但也無法掩蓋藏在期間的矜貴和上位者姿態。
沈清慈不可避免地緊張,湛秋應該是感覺出來了,所以才總是搶著說話,不使她費力氣。
沒想到她會特意繞過湛秋來與自己聊。
張成帆問了幾句工作相關的事,湛秋要攔,“干嘛啊,大晚上的還是在家里,你約人來談工作。”
張成帆包容地看著妹妹笑笑,又將目光放在沈清慈身上,沒有收回問題的意思,于是沈清慈還是詳細地回答了。
“要到春節前后才回來嗎,那邊的進度比預想的推進的慢了哇,具體什么原因……”
湛秋手動打斷——從張成帆坐的沙發后捂住她的嘴巴,“張總,下班吧好嗎,下班吧。”
這個舉動弄得沈清慈非常緊張,別說是張成帆,哪怕自己在聊正事時被這樣打斷,也會有些惱火吧。
她擔心姐妹倆這樣吵起來,無地自容的還是自己。
但她還是低估了湛秋在家里的地位,在張成帆眼里的重要度,張成帆笑著把嘴上的手掰下來,“我下班了,我是想幫你問清楚,你能接受異地的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