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秋
會員日
沈清慈的媽媽慈眉善目,好說話,脾氣又溫軟,沒有長輩架子,跟湛秋記憶里的沈清慈舅舅不是一類人。
湛秋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喜歡,這不奇怪,對湛秋而言,討長輩歡心實在是易如反掌。
準備的紅包被推脫了幾番,她堅持不肯收,最后還是沈清慈替她做主說收下就好,人家的一片心意。
曾女士才答應,但她跟湛秋不算熟悉,又看得出這份心意太厚,免不了有心理負擔。
湛秋笑著跟她商量:“伯母,下回我春節再去拜訪你,到時候有你給我紅包的時候呢。”
曾和靜眉眼柔和,輕松了些:“那太好了,只要你有時間,阿姨一定給你準備紅包。”
“不是下回,就是今年。”沈清慈語氣輕松,但嚴格地規定了時間。
曾女士一愣。
湛秋立即說:“是,就今年,時間一定有,那我們說好了啊。”
湛秋看出來,媽媽有點怕女兒,不是恐懼的怕,是含著關心和信任的“聽話”。
跟湛秋在父母面前自動切換成撒嬌模式不同,沈清慈一站在母親跟前,反而更沉穩一些。
母女倆的性格剛柔互補了。
因此,當沈清慈出去接工作電話期間,曾女士跟湛秋的聊天興致反而更高。
“小秋,之前我聽清慈說,你出國了,是去國外讀書嗎?”
“我父母退休后在那邊定居了,我就搬過去陪他們。”
“也去學校讀了點書,但沒有很專心,新鮮勁一過,就常常不去上課了。”
湛秋頗為乖巧地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,視線中的曾和靜正在隨手剝柑橘,她的左手中指上戴了一枚金戒指,手腕上有小塊胎記。
從她指甲的形狀跟手的骨相來看,沈清慈漂亮的手完全遺傳了她。
“那現在是搬回來住,回國工作,還是玩幾天?”
“回來是為了工作,加上我之前摔了一下,就剛好留下養身體,我姐姐還在這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