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慈搖頭,又點頭了,“她先問我,為什么很少提到家里人,尤其是爸爸。我那時候雖然很不情愿,也知道不能騙她,就硬著頭皮說了家里的情況。”
“然后她就受不了,要跟你分手?奇怪,跟她有什么關系?”
湛秋跟著她站起來。
沈清慈早就看淡了,“太復雜的家庭環境會勸退別人,她那時候也才二十出頭,家庭又十分和睦,不能理解。之后,我所有做得不如她意的地方,都被她歸咎于家庭有問題所導致,她說她受不了我這樣的人。我們自然就分道揚鑣了。”
沈清慈今晚說了太多話,除了工作,她也只有跟湛秋在一起時才會有這么多話可說。
但是也許是掛水吃藥起了效果,也許是心情舒朗起來,也許是說多了話反而促使喉嚨快速修復,她的咽喉已經不像傍晚時一樣腫痛。
身體也輕快不少,只有插過針頭的手背,隨著她翻找衣服,還有一絲疼痛。
湛秋聽得太生氣了,怎么會有人這么想。
“那她也太討厭了,如果是我,我會恨死她。你還一直留著她那把傘干什么?”
還以為是白月光般遺憾錯過的存在,湛秋想著睹物思人就算了,沒想到是這樣的過往。
沈清慈笑了一下:“留著提醒自己啊,不要重蹈覆轍,以及記住探索時期新鮮的自我。不過,傘已經處理掉了。”
“什么時候?”
“去年,年初,管家安排工作人員到家里安裝餐桌,結束時我看外面下雨了,就把傘送給他了。”
送出去時,心里一片輕快。
湛秋的注意力順利被吸引走,“你居然買餐桌了。”
“是,你想去看看嗎?”
一張桌子,還有什么看不看的。
湛秋哼了一聲,又高高興興地答應:“好,我去檢查一下你的品味,不好看我就重新買。”
“好,你說不好看我就換,由你來挑。”
沈清慈說完親了她一口,進去洗澡了。
湛秋乍然靜下來,在屋子里徒步了幾圈,有種一口喝完美式后的勁頭,總之停不下來,一定要動一動才舒適。
她認為今晚的談話很普通,溝通就是這樣啊,心平氣和地說清楚就能解決很多問題。
沈清慈早就應該坐下來跟她聊這些了,世界上聊情啊愛的也不止她們兩個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