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我還開車了。”她突然說。
“害怕嗎?”
“沒有害怕,但是緊張了,沒有之前那種手握方向盤就信心滿滿,感激任何終點都能輕松抵達的心境。”
湛秋現在想,可能那個時候就有預兆了,今天不去醫院,興許她們的關系還不會弄成這樣。
但這完全是懦弱的思考。
既然沈清慈不喜歡她,從沒想過跟她在一起,那么哪一天說都一樣。
結束之前,咨詢師提到:“之前我有提議,讓你把事件還有心情寫下來。”
“寫了,然后我掉馬甲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在一個日記平臺上寫得太詳細,她應該先認出我了。”
湛秋覺得她跟沈清慈真的有緣,如果沈清慈可以喜歡她,她們倆的故事會很漂亮。
她又在渴望完美故事了,真是陋習。她在腦海里吹哨,記一次警告。
“之后你放棄了?”
湛秋搖頭:“以后該寫我還是會寫。”
她已經想好了,被喜歡的人拒絕是很痛苦,可是已經很慘了,就不能讓自己更慘。
除沈清慈消失之外,她要一切如常,工作、生活、心情。
她對沈清慈殷切和在乎成這個樣子,沈清慈也不為所動。
除了讓人不甘心以外,湛秋也很敬佩她。
這點應該同沈清慈學習。
這次面談剛結束,在湛秋以為自己痊愈一半時,沈清慈的消息像場臨時起意的雨,突然潑下來,將她淋shi。
沈清慈說,謝謝她今天趕到醫院的關心,希望她的旅行順利、開心。
湛秋眼睛頓時shi潤,感到不悅。
她懂的,對體面人來說,下午鬧一場分開不算結局,必須要禮貌客氣幾句。
不然彼此記恨起來,總歸是個心結。
自己可是張成帆的妹妹,沈清慈還算聰明人,怎么會想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