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也很好,她不用擔心沈清慈是喝醉了做了沖動決定。
今晚的沈清慈本來就因為喝了一點酒,所以會更熱情主動,留她的宿已經是破例了。
沈清慈不動聲色地觀察她,以為她會表達遺憾不滿,會爭取和撒嬌,畢竟湛秋很擅長利用無辜矜貴的外表搞定別人。
但沒等來,湛秋只是弱弱掙扎了幾秒鐘,眼里的期待就淡了下去,開始心無旁騖地享受起舒適的被窩來。
對此,沈清慈心情復雜,她寧愿湛秋對她的興趣多在身體上,也不想湛秋跟她來純愛的。
沈清慈躺下來,隔著兩個枕頭,一個人的距離,問湛秋:“外面還在下雪嗎?”
“在的,我剛才看了一眼窗外。”湛秋回話間往她那邊挪了挪。
“下得大不大?”
沈清慈側著身與她對視,低聲說話,聲音因為兩人的靠近,像酒喝多了一樣,甜膩膩地發著啞。
她洗澡之前,湛秋就擔心她會不會洗到一半頭暈想吐,沈清慈承諾自己會小心,一有不舒服就會喊她。
所以湛秋洗得很快,也一直在聽著里面的動靜。
等她洗完,湛秋再看見她時,她正應付討人厭的同事,滿臉的冷淡讓人忘記了她喝過酒的事情。
現在她身上已經沒有酒味了,只有清爽的香氣,但醉意還是有在眼睛里蓄了一點,目光黏稠得流淌過來。
彷佛湛秋也成了一塊小蛋糕,草莓檸檬味的,而她雖然是個不愛吃甜食的人,可又不小心被吸引到了,于是想要又想走。
“嗯,比之前第一場下得大,明天會有積雪看。”湛秋預測。
沈清慈說:“那就會堵車,我明天需要早一點起。”
湛秋當下就懂了,想說那我們快點睡吧,什么都不做了。
沈清慈卻撐起身子趴過來,壓在屬于湛秋的四個枕頭之一上,跟她輕聲商量:“所以,如果要繼續,時間不能太久。”
欣喜猶在加載中,湛秋似乎在辨認這句是虛假魔術還是謎底本身,是哄她玩的還是真有想法。
湛秋將手貼著深藍色的床單過去,找到她都手,輕輕握住,試探著沈清慈的堅定程度。
沈清慈說:“你之前提過,咨詢師讓你復制一遍之前做過的事,幫助串聯回憶。你讓我考慮一下,我現在考慮好了,可以試幾次。”
湛秋嚴謹發問:“幾次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