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迫不及待的懇求下,湛秋心軟了。
想到時間也不早,來日方長,今晚也沒必要拒絕得太狠,萬一對方聽完難過,睡不著覺一直惦記自己也不好。
“湛秋。”她自我介紹。
“哪個湛?”
沈清慈最先想到的是“戰”這個姓氏。
剛好手邊有便簽跟筆,湛秋瀟灑自如地揮毫,筆走龍蛇一番后把便簽給她。
湛藍色,秋天。
字有點丑。
沈清慈接過愛心狀的粉色便簽紙,在心里組詞的同時順便嘲諷,小學生字體,圓圓滾滾,跟精修圖一樣的臉也太不搭了。
“有這個姓氏嗎?”
她提出懷疑。
“當然有?!?/p>
湛秋不懼質疑:“不信我把身份證給你看一眼?!?/p>
她身份證上的照片可也是很好看的。
“不用?!?/p>
沈清慈上車后才后悔,應該看一眼的,誰知道對方幾句真幾句假,下次再消失起碼也有個信息可以查。
留下湛秋獨自在店里回味。
玻璃門上的雨珠相匯后墜落,一道一道出了痕,又凝成霧,模糊了一切本該清晰的意象。
她應該是遇到過一個美好的雨天的,湛秋這樣想,雖然腦海里空空蕩蕩。
剛剛沈女士到門口時,湛秋喊住她。
在她的疑惑之下解釋說:“我只有今晚上夜班,以后就不會了?!?/p>
意思是,別再這么晚來看我了。
對方很不自然,故作冷漠,含蓄地說了一句:“那是你的事情。”
湛秋清楚,她在害羞,要自己的名字就花了她全部的力氣和手段。
不過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。
湛秋沒強勢拒絕對方的原因之一是,她能清楚感受到,跟對方說話時自己十分愉悅。
這種滿足感,跟工作和游戲、音樂帶來的滿足都不同。
但也扯不到更深的層面,這很正常,誰跟美女聊天都會心情變好。
凌晨四點時,她仍舊毫無困意,接到她姐的異國視頻,因為時差,對方那里艷陽高照。
張成帆說,下周就回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