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這兩天腦海里總不時飄過靡靡之音,總在回味,今天看見真人當然更容易想到。
這種場合下想到私密的大尺度戲份,也許會竊喜,但正常人并不會特別享受,反而帶著一點別扭和心慌。
想盡快結束活動,然后找個沒人的角落再細細地想。
可惜不能,于是她將視線從沈清慈身上挪開,專心于當下的事。
她的心理咨詢師曾說過,不必專注于對抗“我不想要”的事情,而是要去關注“我想要”的事情。
滑雪時眼睛若只盯著障礙物,則大概率會撞上去。
這次藝術活動的主題關于心理健康,湛秋提前彩排過,流程走得很輕松。
這樣的活動她不想做主角,既然只是以畫家身份出席,她就拒絕了所有出風頭的單人環節。
主辦方給她準備了發言稿被她放棄了。
到了需要嘉賓創作的環節,湛秋跟其他受邀到場的人一樣,現場即興發揮了一幅畫。
她同時也很享受,不覺得在專業的畫家面前創作露怯,風格獨樹一幟是好事,畫風不成熟、基礎不扎實就繼續練唄。
她又不怕人說她,她自己喜歡就夠了。
畫上需要寫落款,現場允許有互動環節,每位嘉賓都可以選觀眾上來合作。
湛秋說自己的字不適合寫在這幅畫上,要選一位觀眾幫忙。
有幾個人火速將手舉起來,有位個子高的男生估計屬猴的,差點沒直接躥起來。
湛秋忽略閑雜人等,只盯著沈清慈看,直到沈清慈被注視著將手舉起,還沒抬過肩,她就說:“好,就你了。”
她將筆沾取了同色系的顏料后,遞給沈清慈,“麻煩在左下角燭臺上面幫我落款,楓葉,日期。”
沈清慈彎腰觀察著怎么下筆,低聲問:“為什么喊我,很多人毛遂自薦。”
湛秋微笑著給她指:“別人我不了解,你的字跡我喜歡。”
沈清慈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,果然功夫不白費。
現場留的創作時間有限,畫的內容也簡單,湛秋不知是不是出于那晚跟沈清慈聊天的靈感,畫了溫馨的臥室一角。
桌上蠟燭暖黃色的光溫暖地照在一旁冰藍色的花瓶和潔白的花束上,冷暖對比,更顯溫情。
治愈風讓沈清慈認為自己的字也并不適合出現在這幅畫上,才問了湛秋。
但湛秋既然說喜歡,她也不想考慮太多。
按著湛秋的要求,將字跡盡可能縮小,排了一下版,不使其突兀地將字提上去了。
湛秋全程關注,貼靠在她的左臂,她卻覺得右手在發麻。